“我想去洗手间。”她说。
谢珩狭长的眸子带着三分戏谑的意味,“要我抱你去?”
“你年纪越大果然越变态。”前一秒还想要用怀柔政策的小姑娘,下一秒就破功了。
“嗬。”谢珩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苏酥被他笑的头皮发麻,“我,我说的肯定是自己去。”
谢珩长腿翘着慵懒随意的坐在床边,“链子的长度够你在整个房间自由活动。”
整个房间自然也就包括……洗手间。
小姑娘抿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按了摄像头。”
他安装了摄像头,而洗手间连门都没有。
她进去,指不定被摄像头后的谁看到。
谢珩淡声问她:“你没安装过摄像头?”
苏酥一噎,提及这个话题她肯定是有些理亏,但是却一点不知错,骄傲的下巴一抬,命令着:“你把摄像头藏哪了?”
谢珩懒得理会她的叫嚣:“不想去就憋着。”
“你!”苏酥张嘴就想要骂他,但是深吸一口气,忍了下去。
谢珩:“……还不去。”
苏酥没搭理他。
谢珩觉得她就是臭毛病多,抄起旁边的茶杯,朝着空调机的方向砸去。
“砰”的一声吓了苏酥一跳。
循声望去,就看到了那被砸开的隐藏摄像头。
她抿了下唇,这才跑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没有门,她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抹不开脸。
但是想到她也没什么必要在狗男人面前维持什么形象,就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谢珩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从洗手间出来后,苏酥吵着自己在房间里呆腻了,要在这里到处转转。
真给她解开链子,她第一时间就是要逃走。
但谢珩敢放开她,就不怕她能逃出去。
转转悠悠一圈看着守着的保镖,和这大到能让人迷路的空间布局后,没什么方向感的苏酥郁闷的坐在了长长走廊的秋千上。
等她折腾累了,谢珩才出现。
“啊。”
在被扛着摔在床上的时候,苏酥揉着脑袋,“你干什么?!”
谢珩把一个账单丢在她的身上,就她今天折腾这一出,弄碎他三件古董,其他当代瓷器无数,还踩死三株国外空运回来的稀有植株。
价值已经奔着千万计。
苏酥看着那张单,嗤笑出声:“你要我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你说的这些钱,你想敲诈——”
下一瞬,谢珩就让人把专业的鉴定书摆在了她的面前。
上面市场价格清清楚楚。
苏酥抿了下唇,“我一毛钱就不会给你混蛋!”
谢珩不过是唇瓣轻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脚踝,就直接拉拽到自己跟前,他弓腰俯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苏老板赚钱辛苦,不要你的钱。”他指腹轻捻她的长发,声线低迷。
苏酥呼吸微顿,“谢珩,我可是你侄子的女朋友,你想搞乱·伦是吗?”
“乱·伦?”谢珩薄凉唇角透着玩味,“禁·忌一下也不错。”
苏酥抿唇,“你没见过女人是不是?!”
谢珩手指在她皮肤上划过,引起一阵阵颤·栗,轻易将上面的布料玻璃,像是在把玩精美的瓷器。
“你这样的,玩起来,比较,有趣。”
苏酥冷哼一声,“行啊,你把药吃了,我就陪你玩。”
谢珩指尖在她皮肤上轻顿,“药?”
苏酥下巴抬起,一字一顿着:“西、地、那、非,哦,它还有个俗称伟哥。”
“嗬”,谢珩晦暗的笑了,他说:“好,很好。”
她浑身上下也就嘴巴最硬。
谢珩原是要给她来点前奏,现在也都直接省了。
苏酥唇瓣微张,在一次次恍若是飞跃山巅的极度里,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折腾到凌晨两点,苏酥挣扎着困意和倦意,侧眸看向身旁熟睡的男人。
她无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又在想起三年前他的绝情后,将手指缩了回来。
苏酥起身披上了外衣。
她白天那一通折腾,不单单是为了耍脾气,她找到了出去的方向。
不过是要等守卫松懈的时候才能出去罢了。
“家主,人走了。”
门卫低声汇报着。
谢珩长身鹤立的站在窗边,眸色幽沉,“给我那大侄子放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