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只觉得可笑:“谢潜你坏事做太多,魔怔了吧?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苏大小姐自认自己虽然从小都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循规蹈矩的好孩子,但违法乱纪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干的,而且她骄纵是骄纵,但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也从来不干。
现在他说什么?
教他隐忍蛰伏,背后捅刀子?
简直可笑死了。
谢潜见她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便一点点的为她回忆起来。
“当年在桥洞底下,你脸上带着巴掌印从家里跑出来。你说今天是你生日,因为在家里先吹了生日蜡烛,同胞弟弟大哭,你挨了打,一个人跑出来。
你说你恨那个家,不希望再见到他们。我问你,是不是希望他们都去死。
你沉默了,却也点头,你说‘如果我没有这样的家人,也许……我就不会难过了’。”
在苏酥失神的时候,谢潜指腹轻轻蹭过她的面颊,“苏酥,你看,现在他们不是就都死了么,永远都不会再欺负你。”
而那天,他们也并非只交谈了这些。
谢潜继续道:“我问你,如果你生长在一个时时刻刻需要尔虞我诈的环境里,不被所有人重视,还要被打压,可你却想要站上那最高的位置,你会怎么办?
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你说那就先隐忍蛰伏,等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你就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因为无人会对一个不争不抢的人有所防备。”
在他的叙述里,苏酥终于在无涯的时间尘海里,找到了相关的记忆。
虽然并不完整,但总是有些记忆碎片可以对上。
只是,苏酥并不记得当时跟自己有过交集的男人是谁。
谢潜微笑:“在我们分开始,你给了我一颗糖,谢谢我陪你过生日。”
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娇嫩的还是个花骨朵,却漂亮的不像话。
回去的路上,谢潜看到了橱窗里的洋娃娃,却始终觉得不及她明艳好看。
苏酥张了张嘴,却一时没能发出准确的声音。
她只觉得浑身很冷,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会是因为当年自己的一句气话而死。
她抬手狠狠的给了谢潜一巴掌:“疯子!”
不,他就是个刽子手!
谢潜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眯起眼眸,陡然就掐住她的脖子。
“看来,你真是被谢珩给惯坏了。”
看着这张比整容多次的苏甜还精致漂亮的脸蛋,谢潜到底是没有舍得掐死她。
却让人把她给带走了。
苏酥挣扎着大声喊救命。
在她的嘴巴被捂住时,谢潜低声道:“如果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你最好乖乖听话,明白吗?”
苏酥恶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谢潜对此觉得很是有趣。
她果然比那个替代品有趣的多,也难怪,谢珩这么放不开。
陈瑜拿着苏酥的东西准备下车的时候,就看到苏酥从医院走了出来,她楞了一下,不知道苏酥这是要去哪儿,就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几个男人。
陈瑜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