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县姓陈,也是很年轻,被严秀才这话说得心里不爽,谁也不喜欢在上级那里被打小报告他面色不愉道:“贤生可晓得,为防乱诉滥讼,我朝是不许越级告状的你且回去,本县必给你一个结果”严秀才拱手告辞了,从头到尾没看李佑一眼
看着严秀才的风采,李佑这个前世文科生心里其实是很羡慕的,文人士子见官不用像他这样子磕头,将来中进士、入翰林那就成了百姓嘴里的天上文曲星同时心中也暗喜,这秀才话头上居然威胁知县,看来知县也不会给他好处,案子似乎可以缓缓了正想着,但见知县对他呵斥道:“你这狗才!这几日案子访得如何?”
“禀大老爷,实在是一无所获”李佑又舔着脸笑道“这酸秀才一点也不懂事,何苦为他辛劳,不如结了案发广捕文”他想趁着知县不爽严秀才,把案子胡乱结了,他就没啥事了
“啪!”陈知县疾言厉色,怒拍惊堂木:“好刁奴!视官法如无物耶?五日又五日,你也是本地老人,一点头绪也不曾访得?想必是要偷奸耍滑,糊弄本县两边给我打十五大板!”
李佑大惊失色,怎么看着像是知县把火气撒到他头上我和你是你一伙的啊,打我有什么用……
皂隶看着县官火大,不敢玩弄虚玄,这下可是有点真打了直打得李佑皮开肉绽、屁股开花打完念着香火情,找了两个人把李佑抬回家里,还请了大夫来上药
从小顺风顺水的李佑委屈的无处可诉,想来想去也是埋怨自己:之前的心态太轻浮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这是等级分明、尊卑有别的封建时代,一个县官来了性子能把你整死而你根本毫无反抗能力的时代!这几天抱着玩游戏的心态待人处事,怎么能有好下场?
想靠着所谓小聪明偷懒取巧有什么用处,县官眼里你和条狗差不多,他才不管你死活,更不会和你讲道理,严秀才让知县不爽,那也不是你这贱役可以居间挑动的
真以为是穿越来的就有优越感啊?心态要摆正啊……前些日子实在是太轻佻了,什么都不当回事打的好!现在打醒了总比以后杀头强
思来想去,李佑反省的差不多,又开始犯愁,这案子怎么办?寻不出点线索,知县还是不会放过他的李佑喊了邻居,请他跑腿去西水镇请老父亲过来父亲干了这么多年公门勾当,总该有法子,请过来学学也好
日上三竿时候,李佑父亲施施然过来了几日不见,李佑差点认不出来父亲了,只见他头顶东坡帽,身上罩着对襟员外袍,团团一个和睦乡邻的富家翁扮相,哪里看得出是做过捕头的李父看了看伤势,摇摇头道:“不长进的东西,如何犯了县官?”
李佑将案子如实讲了一遍,愁眉苦脸得说:“知县大老爷严期追比,但委实没有头绪,这可如何是好”
“这样简单的案子还不好办?我家几代在公门中挣饭吃,你怎么一丝本事也没学得?长着什么脑子!”李父怒骂
李佑极不服气,父亲只听了一听就敢说这样大话?
李父看着儿子神色,知道他心里不服,就说:“今天养一养伤,明日随我走一遭,看我把案子办了,学着点”
一夜无话,到第二日天明李佑手抚菊花苦笑,穿越来后这些日子,两顿大板子,就没个不疼的时候侍候了父亲起床,李佑领着父亲重新走一遍严娘子回家那段路,李父一路无语
一直出了县城东关,又走了一刻,见一道小河绕城而去,河上无桥,只有个渡头,三四十岁的中年摆渡人在此守着“那严娘子若要回家,必要摆渡过此河,别无他路”李佑向父亲介绍说
李父捻须沉吟一番,道:“据我所知,此处只有这于大郎一个摆渡的,已经营生了十几年了”
“儿子问过他了,他说那日根本不曾见得严娘子打听左右,此人还算忠厚,里甲也是打了包票的,并非作奸犯科的无赖之徒,想来此案不是他犯的事”
李父突然面色一变,露出点狠色,指使李佑说:“你去给我拿下,带回衙门”
“一无实据,二无人证,拿他作甚?”
“哪来如此多废话!你只管去拿下,交与县官大人即可”李父厉声道
看来父亲发现了什么我注意不到的破绽,这也太高明了,真是名侦探范儿,不愧是当过十几年捕头的人物李佑佩服的想道上了渡头,掏出绳索往于大郎头上一套,捆住了脖子,抽出腰刀道:“与我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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