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先端着杯子,我帮耿伯父把脉。”
顾娇娇把了好一会儿脉,病人已经病入膏盲了,心身都损伤严重……
病人还不能立即喝葡萄糖,主要是没法吸收:“耿伯父,我先帮您扎几针吧!”
“娇娇你扎吧。”
顾父是女儿粉,二话不说就把温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好友的上衣扒了。
耿瑞先:……
他是真的没有力气,要不然,他肯定要说,先给他喝一口麦乳精吧!
再折腾,他就会一命呜呼了,他都闻到杯子里麦乳精的香味了。
好歹也给他喝几口麦乳精,别让他做一个饿死鬼呀!
可是顾娇娇父女俩没听到耿瑞先的心声,顾娇娇认真的扎针。
顾父则是认真的看着好友,担心是在所难免的,从他紧皱着的眉头就看得出来。
耿瑞先身上很多伤疤,还有几个圆圆的铜钱大的伤疤。
顾娇娇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的疤一看就明了。
几针下去,耿瑞先精神瞬间就好了一丁点,至少能够说话了。
“成舟…啊…我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呢?”
“不是的,娇娇的医术很好,你会好起来的。”顾父肯定说。
在女儿的提示下,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好友,喂了他一杯加了葡萄糖的麦乳精。
趁他们一个喂一个喝的时候,顾娇娇才有时间打量这个破旧的屋子。
屋里正中央摆了张缺了一条路腿的旧桌子,虽旧但不算太脏。
窗台上还放了几盘些花花草草,虽然日子过得穷,老头子却是用心的生活,
老头的病很严重,而且一身都是病,顾娇想抽一点血回去用仪器分析。
“爸,我可不可以抽一点耿伯父的血?”
顾父还没有说话,耿瑞先就抢先说道:“娇娇是吧?可以抽的,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随便研究。”
“耿伯父,我才不是去研究呢,我是帮您去化验,分析一下具体是什么病。”
如果不是癌症晚期,她是可以治好他的,但是,顾娇娇却不想说的这么明白。
这耿伯父身体非常的糟糕,后世癌症晚期患者的气色都没有他这么难看。
这万一说晚期呢!那她也是治不好的了,还是别给他希望的好。
“对不起娇娇,是伯父误会你了…成舟啊,娇娇是你家谁呀?”
任何人都有一颗驿动的八卦心,就连垂垂病危的人也不列外。
“娇娇是我和月华的女儿,当年,月华的后妈故意把两个女娃调换了。”
“侄女啊,伯父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可熬不了两天。”
耿瑞先的声音渐渐哽咽,眼睛也红了,他撇过头,擦了擦眼睛,不想让晚辈笑话他。
此生能够见到好友最后一面,他死也瞑目了。
顾成舟见好友这样,他的心比刀扎还疼,无能为力又心疼欲裂,只希望娇娇能让他多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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