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
气氛为之一凝,就是跟在身后的护卫,不自觉的脊背发凉,想来是二奶奶发怒了。
果不其然!
王熙凤怒目圆睁,气红了脸,眼有煞气,厉色一闪而逝。
看着还在那一脸不服气的小厮,张口还想说什么,就被平儿一巴掌抽在脸上,王熙凤气不过,也伸手在另一边的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只听小厮,“啊”的一声哀嚎,立刻肿胀了起来。
自从和侯府有了商会的活计,安排了东西两府,大批贾家族人,养活了几千口子,上下两府的人,谁见了自己,不是恭敬地嘴上喊着,奶奶长奶奶短的,好话陪着,何曾见过这样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的东西,要是传了出去,自己可就成了笑话,那脸面可还有,看着几人愣在那,立刻喝斥,
“没吃饭啊,找个棍子都找不到。”
身后跟着的护卫听了,赶紧走远一点,四下找来扁担,架着人不由分说就给按在地上,然后一人拿着扁担就狠狠的打了起来,这一下砸下去,一声闷声,小厮苦苦哀嚎,这动静显然是把院里的尤夫人惊到,急忙让银蝶儿去院里看看,出了什么事,
“银蝶儿,快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还叫了起来,何人出声。”
“是,太太,奴婢这就去,太太您先歇着,”
说完银蝶放下茶碗,然后急忙走出了屋,可是到了屋门,刚刚打开房门,就见到院子里的这一幕,不禁失了神喊道,
“呀,是二奶奶来了,太太,二奶奶来了。”
然后急忙跑回内堂,喊道,
“太太,太太,是荣国府二奶奶来了,二奶奶带着人来了!”
这一喊,
让还在小口用膳的尤夫人,失手打了碗筷,只听“砰”的一声,瓷碗落地而碎,可是尤夫人心底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劲头一缓,有些晕厥,强忍着不适,扶着桌子几次站不起来。
“太太,太太,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
银蝶冲了进来,赶紧看看尤夫人的双手问道。
尤夫人回了神,这才感觉好一些,
“没事,银蝶儿,走陪我出去看看。”
“是,夫人,”
小丫鬟眼里透着担心,扶着太太起来,往房门而去,到了院子,就见到凤丫头指挥着人,在那打着一人,看样子是贾蓉身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他身边的人怎么来了这。
“凤丫头,你可来了,出了什么事。”
“哼,遇到了一个没尊卑的东西,先打一顿再说,大嫂子,你这府上到底怎么回事?”
王熙凤犹自不解气,继续让人打,然后还纳闷的问起府上这是怎么了,哪知道刚开口问,尤夫人的脸色一悲伤,就哭了起来,
“我的凤丫头,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嫂子就没了活路了,府上,哪还有府上,都是道家的人了,我,呜呜.”
说完继续呜咽起来,王熙凤见了急忙过去扶着,然后喊道,
“平儿过来,先进屋,大嫂子先别急,回了再说,银蝶让人给贾蓉回个信,让他滚过来,”
“是,二奶奶。”
银蝶看着二奶奶把太太扶进了屋子,这才放下心,然后派了一个小丫头去给那个嬷嬷传话去了。
王熙凤虽是不明白出了何事,可是心中也有了大概,看样子还是修道之事闹得,再者说这屋里,四下看了一眼,东西还是那时候的东西,可是屋内却有了冷意,说不出来的感觉,再看桌子上的饭食,一碗粥,两碟小菜,一个糕点,丝毫没有主子的架子,难道宁府连这些都做不好,自己一个人一顿饭少说也要十个菜,不管吃与不吃,都是照例。
“大嫂子,您这是受苦了,怎么不早过来说,就是老太太那也需要去,此事虽然能管一时,要是不解决,过了些时日,还是那样,所以需要想个万全之策,你啊,把身子照顾好才行。”
都是女人,都知道心里的苦,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贾琏那性子,要不是自己压着他,那小妾和通房丫头不还是要养一个院子,何尝不是一样,尤夫人抹着眼泪,回道,
“凤丫头说的在理,本不想劳烦老太太的,如今宁府上,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万一被外面的人传言出去,言官稳风而奏,老爷岂不是麻烦缠身。”
王熙凤心中一凌,此话不假,那些言官,如今连她都知道,到处找勋贵错处,上奏天家,珍大哥那边问问何事再说,至于奴才,王熙凤内心冷笑一声,不信还整治不了了,
“大嫂子放心,此事,凤丫头管定了。”
宁府后院,
天香楼前的庭栏院子,立了一个高台,上面有一个大香坛,竖着大捆的香在燃烧着,不远处就是还有两杆帆立着,一个是道家的八卦图,另一个是太极图,一左一右竖在那,颇有威严。
而下人都是跪在院中,磕头上香祭拜。
贾蓉站在高处,来回踱步,看着院子里的人,一脸谦卑之色,想着以后的妙处,还有那些“姨娘”可以享用,刺激的脸色一片潮红,人也就容光焕发。
就在这时,
刚刚离去没多久的嬷嬷,接到信之后,急匆匆的走了回来,在身后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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