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感受到古青阳的异常,幕碑凉立刻小声开口询问。幕碑凉确实是不知道古青阳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幕碑凉清楚,在这大荒世界数之不尽的事情中,凡是跟古青阳有关的事情几乎都是大事。
故而,他下意识地把古青阳的异常看得很重。
在他看来,古青阳这突然间的异常举动能说明很多问题。
然而,早在当年,他和古青阳就是地位悬殊的存在。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小心翼翼地面对古青阳了。
更何况,如今是物是人非,看似是一切都没有变化。实则却是一切都已经变化。
他确实是以言语表达了他心中的疑惑,但他能做的事情好像也就仅限于此。
再多的事情,已不是如今的他可以做到的事情。
故而,再问出那个问题以后,幕碑凉并没有急着追问下去。
他只是恢复了没有提出问题之前的沉默状态,就这么沉寂着,就这么等待着或许可能会出现的答案。
古青阳……古青阳确实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幕碑凉。因为古青阳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些人的身份。
所以古青阳只能回以幕碑凉一个充满淡然之意的眼神,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小二,上酒。”
不多时,又有几十人乌泱泱的涌入这家酒馆。为首的一人更是豪迈地大吼着。
对此,在场群修是立刻投以充满玩味之意的目光。一般来说,不论是哪里的骨修,行事都愿意低调些。
可这些突然降临的来客明显是不一样,这些人太豪迈,让人一眼看去就会觉得他们风风火火的。
故而,只需一眼。
在场的众多骨修就几乎都已经确定,这群骨修绝对不是北境本土的骨修,更不是南域和东土的骨修。
因为北境的骨修一向寡言,纵然是偶尔开口,那也是专门找重要的事情说,找有用的话说。
南域的骨修更是很少出现在北境这片地域,因为他们很难适应北境的环境。
再者,南域的人一向行事含蓄。
至于东土,就是纯粹的低调了。
所以,这些人只可能是来自于这大荒世界的最后一个角落,也就是最为荒凉却也犹富生机的西荒。
“一群西荒客?”
且不说在场众修为之诧异,这一次,就算是古青阳自己也是为之诧异不已。
他也没能想到,在这北境大地的深处,竟然还能有这样一群西荒客成群结队地出现。
这着实是有些反常。
别看夜澜谣歌改变了大荒世界的格局,可这格局再怎么变,那也有些东西也是变不了的。
“你们说,我们真的可以找到那位大人吗?”
“现在啊,全大荒的骨修都在寻找那位大人。”
“我们虽是身负家主之命,有家主的指引,但也是大海捞针啊。”
“是啊是啊。”
“据家主说,那位大人一向都是行踪不定,就喜欢以云游四方的方式修行。我看我们是希望渺茫了。”
“渺茫就渺茫呗,家主不是还有另一重指示吗?说是实在不行,就让我们去罪——”
“嘘——”
“切莫多言。”
“就是就是,切莫多言。你们难道是已经忘了当年那件事吗?那可是我们对不起人家在先。”
“也是,我们若是真的去了,不被那边的人给当场镇杀,那就已经可以算是我们命大了吧?”
“都说北境的酒最能解愁,我看啊,我们这些人喝了真是只能更愁喽。”
……
一道道声音响起,并不洪亮。
那些西荒客在落座以后,是一边饮酒一边谈话的。他们并没有刻意地避讳谁。
因为他们自己也明白,就他们说的这些事情,那基本上就是不会有人能听懂的。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刻意耍了什么手段,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本就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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