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宾在前院由司徒稷招待,女宾自然在后院,由着殷如婳来招待。
殷如婳还以为秦大夫人会给她难堪,这位可是庆阳郡主秦司司的母亲,秦司司什么心思她当母亲的会不知道吗?
结果发现人家客气着呢。
挽着她的手告诉她,说之前女儿那就是冲动无脑,这才过来这边放肆,说她也被气得不轻,但是那阵子她回娘家去了,不然不会让她过来狂妄。
反正态度就特别好,对她竟也特别亲切。
叫殷如婳都有点受宠若惊,但是她这人就是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觉得身为亲娘,自己女儿若是在别的女人手底下吃大亏,哪怕是自己女儿无礼在先,自己也不会去跟对方这么亲切的。
所以秦大夫人对她笑越是温和无害,殷如婳心里就越是戒备。
当然了,也不排除秦大夫人心里压根就不愿意女儿来缠着太子表哥,但就是拗不过女儿没办法,结果出了她这么个截胡的,硬是断了她女儿的可能,这才叫她高兴,连带着对自己也客气两分。
只是不管哪一个,殷如婳对秦大夫人都是客气与疏离的。
做了那个梦,算起来也可以说活了两辈子,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位秦大夫人不是一般人。
不过这些她都是可以应付的,并不惧怕。
“若是有人敢对你无礼,你也不用对其客气。”司徒稷道。
“那若是我闯祸了呢?”殷如婳看他。
“孤护着你。”
短短一句话,就叫殷如婳的心都填满了。
他总是能这么一语击中她内心的最深处。
有他给予她的底气与勇气,她真的是无比的硬气。
“殿下,我母族范家只是寻常门户,我舅舅在外行商,只有我表哥是外放的庶吉士。”殷如婳轻声说道。
这个出身,是她不可磨灭的事情。
如今成为他的太子妃,也是会连累他名声的,会被人说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能当他太子妃。
“这些孤都是知道的。”司徒稷知道她要说什么,“父皇母后他们也知道。”
殷如婳看了看他。
司徒稷与她对视了一下,也不知道小女人在想什么,但是夜里就感受到她的热情了,感觉她在奖励他。
虽然这么说有点孟浪,但这个奖励,也是他所喜欢的。
所以真是把人吃得干干净净,一点没省着自己的力气那样子去造。
以至于第二天出来见范玉香,殷如婳都是拖了一个时辰。
没办法,实在是起不来啊,昨晚上到后半夜才被放过才能好好睡的。
“丫鬟们也没喊我一下,叫表妹久等了。”殷如婳说道。
范玉香起身给她见了个礼,“表姐这话就见外了,玉壶跟我解释过了,也是我没思量,没想到表姐这几日忙,本应该缓缓再来的。”
“你不见怪就行。”殷如婳一笑,入座后就示意她坐,问冰壶她们,“可有给表小姐上好茶与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