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霁感觉胸口有些闷,咳嗽了几声,依旧忍不住,他拿出方帕捂着嘴,连咳了好几声。
许岩见状,上前几步担忧地问:“王爷,您没事吧?”
箫霁移开方帕,鲜红的血在素色方帕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他怔了一会。
“血!”许岩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血?”
“王爷,属下去叫大夫过来。”许岩快速走出去。
箫霁盯着方帕上的血愣了好一会,他不是第一次咳血,八岁那年开始偶尔吐血。
他告诉母妃,母妃却说是他摔到牙齿才会有血,也没找太医给他看。
他当时确实摔了一跤,年纪箫没当回事。
十二岁被宁外两名皇子打趴在地上,当时也有吐血,他以为是被打导致的,母妃也不管他,便没放在心上。
前年也吐过一次,是被罚跪的时候。
去年也有过,他以为是急火攻心,没放在心上。
就在箫霁沉思的时候,许岩把大夫喊了过来。
经过一阵把脉后,大夫咦了一声。
箫霁抬起幽深眸子望向大夫,“本王为何吐血?”
大夫迟疑了一会道:“回王爷,有点像中毒的症状。”
箫霁又问:“什么毒?”
大夫小心翼翼地道:“我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样的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怕是有些日子了。毒性虽强,因量少不足以伤及性命,只是,毒素在身体太久,怕是也会危及性命。”
许岩闻言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一会不足以伤及性命,一会有危及性命?”
“毒量少才足以活到今日,若不能解毒,久毒攻心,性命堪忧啊。”大夫解释道。
许岩这才听明白大夫话里的意思,现在没事,不代表日后没事。
他担忧地望向王爷。
箫霁闻言眉头紧皱,他怎么会中毒?毒从何来?
难道是宫里有人想害他?
他记得母妃以前很得宠,难道是那时,遭宫里的女人嫉妒?
“可有解毒之法?”
大夫摇摇头,“暂无办法。”
大夫走后,箫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紧抿着唇,回想这些年来宫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却想不到到底是谁给他下毒。
即便查,过去这么多年,也无从查起。
许岩守在门口,看见傅元宵走过来,他上前两步躬身道:“王妃,王爷正在忙。”
傅元宵朝书房瞧了一眼,又低头看着手里刚出锅的肉燕,“我就送些东西进去,待会就走。”
许岩有些为难,思考了一会道:“那属下进去问问?”
傅元宵:“嗯,麻烦许总管了。”
“不麻烦,着是属下一个做的。”许岩转身走进书房。
“王爷,王妃来了,带着食盒。”
箫霁这会哪有心情吃东西,几乎想也没想便道:“本王没空。”
许岩闻言也不再多言,躬身退出去。
箫霁脑海里忽然浮现傅元宵清澈明亮的桃花眼,被拒绝后露出失落的表情,他又道:“让她进来。”
许岩闻言脚步一顿,他清楚地记得这是王爷第三次拒绝王妃后,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