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琼万万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瞬间欲哭无泪。
刘桂芝又看向张岳,伸出手:“钱呢?”
张岳:“啥钱?”
“还装傻是不?之前知道你没钱,妈一直没开口。
现在家里有难,你当然得出力。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吃亏,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儿子,这家店铺迟早也是你的。”
如果张岳手上真有八万块,就能把欠的粮食款还上。
接着再将国岳粮店抵押给银行,贷出来钱用来备货。
这样过上几年,哪怕拼着日子苦点,起码能将粮店的生意维持下去。
谁知张岳无奈道:“我真没钱,那八万块被我拿来做生意了。”
刘桂芝一愣:“做生意,什么生意?”
“贩八角啊,就是八角涨价的那几天,我以14元一斤的价格,全部买了八角。”
“真的?”刘桂芝的心脏瞬间砰砰直跳。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照顾丈夫,但她还是知道市场行情的。
八角价格虽然已经跌了下去,但一斤依旧能卖35元。
也就是说,如果把货清了,那就不是八万,而是将近二十万。
“都卖了呀,按75一斤卖的。”
张岳也不隐瞒,把自己贩八角的事说了。
这下不仅刘桂芝,连张立国都瞪大眼睛:“所以你手上不是八万,而不是二十万,而是将近七十万?”
张岳道:“我手上的确有过将近七十万,但我又用来做了另一项生意。”
他把自己在枣林村的事也说了。
最后,张岳笑道:“爸,妈,我专门计算过,这枣林药酒扣除所有成本,一瓶起码赚250元。
绝对比你们起早贪黑倒卖粮食爽多了。
所以把粮店关了吧,到时爸你来当枣林药酒的董事长,妈,你负责管账。
用不了多长时间,咱家就能成为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
这也是张岳选择和盘托出的原因。
想让父母帮忙管理枣林药酒,必须把一切解释清楚。
他本来想再拖上几天,现在择日不如撞日,早点说,二老也就不用为卖粮店的事忧心忡忡了。
谁知他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刘桂芝嘴唇不停颤抖:“你说你现在卖的是壮阳药酒?和厕所墙上那些牛皮癣广告是一个东西?”
“差不多吧!”
“我打死你,老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
张岳:“别打别打!
妈,我的药酒只是和牛皮癣广告类似而已,功能绝对要强很多的。
你要不信,让我爸喝一次就知道了。
啊,啊,啊……
爸,我错了,你悠着点,小心腿啊!”
看着张岳被父母混合双打,张秀琼双手扶额,浑不知该怎么开口。
自己这个弟弟,也太能搞事情了。
尤其是考上事业单位编制后,好像已经完全放飞自我。
等等,不对!
张秀琼忽然想到,如果张岳不考公务员,会不会早就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所以,他一心考公反倒是好事?
一番交流切磋,张立国夫妇果断和张岳的枣林药酒撇开关系。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自己在尉县好歹也算一号人物,就算混到要饭,也不能背后被人指指点点,晚节不保。
因此即使枣林药酒再赚钱,也和他们没关系。
张岳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只好对张立国道:“既然你们还想经营粮食,这家店就不能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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