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出勤归来,也是直接去找任捕头了。
“攒了这么久,就等今天!”林鳞游站在南市楼门口,一副慷慨迎战的模样。
“你银子这么多,还需要攒?”张贲疑惑。
“我说的不是银子。”林鳞游邪魅一笑,“但是,你说得已经很接近了。”
房间内,林鳞游独自一人面对着余妙兰和思思。
“其实我有两件事,分别要问你俩。”林鳞游说。
“什么事啊林总旗?”余妙兰也是“总旗”叫顺口了,思思见她如此称呼,便也跟着这么叫。
“你和黄泽,究竟是什么关系?”林鳞游先问起了余妙兰,“还有那晚,刺杀你的人,究竟是谁?”
余妙兰默默低下了头,慢慢的,却抽泣起来……
林鳞游一见,心就软了,知道她是为黄泽的死而伤心,叹了口气,掏出一叠宝钞:“妙兰……算了,我先不问你了,这些钱你拿着……”
虽然远不够她赎身。
为余妙兰赎身,除了要向孙姑姑缴纳赎身银两,礼部脱籍文书,户部落籍黄册……哪一处不得打点?至少需要几万两银子!
林鳞游倒也不是没有这么多银子,他有,主要是,赎身之后,余妙兰就是他的人了,自己就得对她负责。可自己还未娶妻,总不能先纳个妾吧?
所以,只能偶尔给个把两银子,安慰一下她,也安慰一下自己。
余妙兰先行休息去了,房间内又只有留下了思思。
上一回被这小妮子吓得落荒而逃,丢的面子,今儿个说什么也得找补回来!
“思思。”林鳞游轻唤一声。
“大人。”思思盈盈道个万福。
“上一回,你说是蒋阿演让你来刺杀本官的?”林鳞游问。
“是的大人……”思思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说实话!”林鳞游正色道,提高了嗓音。
“啊!”思思吓得一声轻呼,有点儿害怕的样子,“奴……奴句句属实。”
“你不要怕。”林鳞游伸手摸摸她的秀发,“你们这儿,你可见过有什么大人物来光顾吗?”
“官人你不就是大人物么?”思思说,“再说了,就算有什么大人物,奴也不识得……”
知道这样问,问不出个什么,林鳞游决定换种手段:“这样吧!我和你玩个游戏,若是你输了,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若我输了,我的这些金……银子,就都是你的!”他又掏出了一叠宝钞。
见了宝钞,思思眼睛亮了,笑起来:“不知官人要玩什么游戏?双陆棋子,藏钩猜枚,奴都会一点的。”
“你叫我大人,自然是玩大人的游戏。”林鳞游笑道。
“什么大人的游戏?哎呀林大人,你别这样……”
……
深夜,思思慵懒地趴在枕头上,眼神挑逗地看着林鳞游:“林总旗,你别走呀!”
“谁说我要走?”林鳞游穿着衣服,“我去外头透口气!”
走出南市楼,夜风一吹,酒涌上来,林鳞游顿觉有点头重脚轻,还有点脚软,他叹了口气,不知不觉走到后巷。
这里,就是南市楼凶案频发之处。
也可算是林鳞游,“梦”开始的地方。
他有点儿尿急,便解开了鸾带,扶墙正尿得痛快,忽见墙上现出一只影子!
林鳞游猛然转身,身后那人也猛地跳开,避开他滋来的尿液。
却见此人隐身黑暗中,肩上扛着长长一物,却不知是斩马长刀还是刺虎钢枪?
林鳞游赶紧尿完最后一滴,抖一抖,系好鸾带。
那人也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冷笑道:“百户大人好慷慨啊!花着我的银子,是真一点儿也不心疼!”
“你的银子?”林鳞游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