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说:“哥哥你不会又在吹牛,故意唬我们呢?”
“我怎么会唬你们呢?”林鳞游说,“不信你们问老张。”
张贲说:“没错,那鱼小时候跟我们人一样,也是喝奶的呢!”
“哪有鱼喝奶的?”两位姑娘俏脸一红,本来是将信将疑,听张贲这么一说,就完全不信了。
“大哥说得也没错,”林鳞游说,“你们知道龙涎香吧?有一种鲸鱼,拉出的便便,干燥之后就是龙涎香,比麝香还要香呢!”
“比黄金还要贵。”张贲笑道,“不像大象便便,臭臭的……”
几人说得入港,看大象看得入神,雅间门被推开,一女子端着一份茶点走了进来,几人还以为是茶楼小二呢!却不想女子径直走到林鳞游身后,照着他的脑袋就将一盘软糕盖了上去……
“我次奥……”
林鳞游懵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家中坐,糕从天上来么?
张贲和两位姑娘也懵了。
越容拍案而起:“你做什么?!”
林鳞游正伸手将流到额头的糕点抹进嘴里,见越容居然为自己出头,大为感动!
女子也不争辩,扣完丢下盘子撒丫子就跑,一双小脚倒跑得还挺快!
刚出房门就迎面撞上一人。
“玉儿,不在房间待着,乱跑什么?”那人道。
女子立刻搂住这人撒起娇来:“好达达,他们凶我!”
窝巢……还倒打一耙……
“我都听到了。”来人看了看房内四人,目光落在林鳞游脑袋上,“玉儿,这都是你做的?”
“谁叫他们先辱骂大象!”女子杏眼圆睁。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扣张贲啊!扣我干啥?林鳞游甚是无语。
“大象,乃是圣上法驾,万不可辱诽!”来人说,“你先回房去,这里交给夫君来处理。”
原来是夫妻啊!不,应该是妾……因为看起来,年纪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玉儿有了丈夫撑腰,也不跑了,反倒上前:“你们知道我夫君是谁吗?”
“你知道我哥是谁吗?!”林珑这么温柔的姑娘,看到大哥被弄得一头腌臜狼狈,也按捺不住发火了,和玉儿怒目相向。
来人看了看张贲和林鳞游,见他俩一直都没说话,倒有点摸不着他们的底,遂拱一拱手:“在下礼部主事,我姓王。几位刚刚说的话,我在隔壁厢都听见了,虽然我家小娘子做得有些过头……”
原来是个六品官。
“不过头,不过头。”林鳞游说,“这不还在头上嘛!没过。”
王主事笑笑:“不过那也是先生你不遵礼法,出言不逊在先……我看这样吧!这顿茶钱,算在下请。在下身为礼部主事,也就宽宥了你们失礼之罪。”
林鳞游和张贲对视一眼:这家伙比我们锦衣卫还会冤枉人哪!
张贲起身,微微拱手:“王主事是吧?久仰久仰。”
王主事微笑着还礼。
“我在礼部不曾见过你呀!”张贲说。
“哦?阁下是……”
张贲缓缓掏出腰牌:“锦衣卫千户,张贲。”
王主事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