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鳞游的这张脸,贾全就想起那晚在水里差点儿被他淹死的窒息感,恨意瞬间涌上心头,大喊一声“无毒不丈夫”,心一横眼一闭,举刀就刺!
“噗噗噗——”贾全提了刀,疯狂了,跟捣蒜似的朝着林鳞游身上连刺数刀,每刺一刀林鳞游就疼得身子一颤,好在穿着软甲,贾全力气也不大,没有伤及内脏。
似乎贾全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又是一声呐喊,高高举起刀,用劲全身气力朝着林鳞游的心口一刀扎下!
林鳞游也用劲力气,抬起手抓向刀尖,却因为力竭,手软绵绵的,虽然抓着了,这一刀还是划破他的掌心,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心口。
与此同时,林鳞游另一手抽出腰间的短刀,朝贾全小腿处一点,贾全痛得大叫一身,脚一屈跪倒在地,短刀趁势划向他的咽喉……
林鳞游用力推开贾全压在自己身上软绵而又沉重的脑袋,伸手从胸口掏出了一本无常簿,被刀尖刺穿的无常簿……
……
因为纪纲罪名之中有“谋逆”,所以查都不用查了,直接就抓进了都察院大牢。
刘观张信带人上门的时候,纪纲并没有反抗,朝堂上的事,他比谁都懂,汉王带人堵了他的路,他明白,自己已经是颗弃子了。
进入都察院才过了一日,圣旨就下来了,罪状一大堆:“窃持国柄、枉法诬贤、蔽君之明、张君之恶、邪谋党比、招纳亡命、不遵国法、假传圣旨、擅作威福、颠倒是非、泄露机密、暗结人心、操不轨之心,谋危社稷……”
至于这些罪名是不是真的,纪纲是否真要谋反,都不重要了,自从周新等人死后,朱棣就已经在考虑如何处置纪纲了,射柳事件,让他终于真正下了决心。
很快,纪纲被囚车押往闹市,“即日碟纲于市,家属无少长皆戍边,列罪状颁示天下。”
……
是在做梦吗?
林鳞游嗅到淡淡的如兰芳香,一丝柔软的秀发拂过他的面庞,朦胧中,一位女子的身影在眼前晃荡,乒乒砰砰的,有些吵闹,时不时听她跟人说几句话,让端热水又让拿剪子的……
女子拿了药,均匀地洒在林鳞游伤口……突然身上一阵剧痛袭来,林鳞游眼前一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药,应该有什么副作用,林鳞游在浑身滚烫中悠悠醒转,女子正趴在他身上,低了头,为他缝伤口,姿势很是暧昧。
女子咬断一根线头,抬起头来,看见林鳞游醒了,莞尔一笑。
是陈宛然。
是她救了自己,为什么会是她?
是薛禄叫她来的?
未等林鳞游细想,陈宛然收起了针线,正要下床去,林鳞游扯住她的手,顺势一拉,将她搂入怀中……
数个时辰后。
“你的伤好得很快。”陈宛然躺在林鳞游的身边。
“与宛儿你一战,共赴巫山,我感觉我的伤好得更快了。”林鳞游是真的觉得,与她睡,比之教坊司大大不同!与教坊司姑娘睡,很累,可能要缓上一两天才能找补回来;但这一次,非但不累,反而精力充沛!
莫非,真有阴阳双修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