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女人!
“殿下知道吗?”
“他用不着知道!”
“我得请示殿下……”杨放后悔了,后悔跟她睡了一觉。果然,很多时候,觉,不是轻易可以睡的,“林鳞游,毕竟是个锦衣卫,事儿闹大了,对殿下也不好。”杨放的本意,是找个理由与林鳞游打一架,具体打成什么样子,要打了才知道,但最多受伤,不至于致残,闹起来,也不过是兄弟之间的纷争家事,小打小闹家庭矛盾罢了;若是挖了双眼,惊动了皇上,那性质可就变了!
“殿下若是知道,你同我睡了一觉,你猜……”
“!!!”杨放又又一惊,本以为海上的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这一世,将不会再怕,现在才明白,真正的险恶,不在海上,还在庙堂;不在庙堂,而是女人!“你不是说,是殿下让你来……”
“我亲爱的杨指挥使,”董俪再次咯咯笑起来,“我说什么你就信?女人的话,是最不能信的,尤其是如我这般漂亮的女人。”
“你……”
“不错,殿下是让我来,可没说让你睡呀!”董俪说,“想要白睡也可以,就照我说的做,挖了林鳞游的双眼!你不会,下不去手吧?”
下得去,如何下不去?!杨放一狠心,将董俪扳过身来——一只眼一次!你要他的双眼,我就要你的两次!再则,杨放有点反胃,不想看见这个女人的脸!
董俪“嘤咛”一声,小小的身躯很有弹性地在卧榻之上蹦了两下,可见杨放力道之大!然而,杨放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他看见她的谷道旁那浑圆雪白的地方,盖了一只醒目的红章……
杨放笑了,笑得有些邪恶……
董俪正瞥见他这邪恶的一笑,心里隐隐有些发憷。
……
房间内,任苒正在教越容林珑两位姑娘如何识别一个男人的好坏:
“男人,都一个德性!”
原本以为,杨放是个好男人,老实乖巧,有上进心,最主要的是,听话,对她言听计从。但是现在,任苒怀疑自己看走眼了,这家伙回来了,居然敢不第一时间来找自己!
他变了,任苒相信自己的感觉,毕竟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很多时候,她办案,靠的就是自己的感觉。
“任姐姐,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不好,杨小旗不就挺好的吗?”越容说。
“我觉得我哥就挺好的。”林珑说。
想不到这俩小妮子居然都跟自己唱反调,任苒心中愈发不快了,忍着气,道:“你俩不信,是你们见识太浅,不听此言,日后遇上了,悔之晚矣!”
“那任姐姐是教我们,此生不嫁了吗?”林珑天真地问。
“那……倒也不是,”任苒说,“我的意思,你们找婆家,得擦亮双眼,千万别找衙门里当差的,尤其是锦衣卫!你看外面那两个,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任苒在府尹衙门当差,日日同那些捕快衙役搅在一处,对这些臭男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对属下更是没有好脸色,那些男下属天天面对她的臭脸,自己也不喜她,由此陷入死循环中。
任苒只对一种男人有好感,那就是比她强的男人——问题是,她已经是府尹衙门的捕头了,整个应天府捕快系统里,比她强的,屈指可数。
“我觉得我哥挺好的……”林珑对任苒说林鳞游和张贲蛇鼠一窝有些反感,小声嘟囔,“张大哥也不错啊!”
“哼!他俩?他俩逛不逛教坊司?”任苒嗤之以鼻。
“我哥说,他是去听曲的……”林珑道。
“对自己的亲妹妹都撒谎,为人可见一斑!”任苒道。
在外头窃听的林鳞游再也忍不了,直起身,张贲还道他要破门而入与任苒讲个明白,没想到他转身就走了,原来是听不下去了。
张贲苦笑一下,也跟着走,刚走到院子中间,隐隐一股杀气袭来,两人同时扭头看去,见门首悄然立了个黑影,正待招呼,黑影缓缓踱步过来,一脸嬉笑——
却是杨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