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柯昂这个锦衣卫不一样,他睡了董俪。
汉王觉得林鳞游这个锦衣卫还是有点意思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赤白白地站在他面前,他居然能不为所动?他不为所动,是不是因为本王的身份?
睡本王的女人,那跟本王用同一个金夜壶有何区别?小小锦衣官,敢用本王用过的东西,乃是大大的僭越不敬!
所以,他让杨放杀了柯昂,还有董俪。
张贲听罢,道:“这事儿,你们就别管了,赶明儿,我让人,把那女的,送回汉王府上。”
林鳞游心想:迟了,我睡了她,我跟柯昂一样了,就算送回去,朱高煦一样会找我算账的吧……
不过他没有说,他不好意思说,没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是二弟我的二弟不争气,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丢脸,大哥三弟也会看不起自己的吧?
“二哥,你把她送到教坊司,你没有……”没想到杨放倒问了起来。
“……有。”林鳞游默默说。
“……”张贲叹了口气,“让我怎么说你好……”他抓起刀,往外走去。
“大哥,你干啥去?”林鳞游杨放异口同声。
张贲回头,良久,才说道:“去给她暖被窝。”
他目光坚定,仿佛易水临别的荆轲。
直到张贲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了许久,杨放却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他很想挥袖将桌上的酒菜扫落在地,可是他不敢,尤其是看到林鳞游还在若无其事地大快朵颐,他更不敢,却也更愤怒了……
……
“兄弟?兄弟又算什么呢?”
杨放在天策卫初来乍到,本就没有朋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可能跟他们成为朋友,用林鳞游他们那个时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同事永远只能是同事,不可能成为朋友。杨放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却懂得这个道理。尤其是在这权利交错阴谋纵横的官场侯门。
但是,在自己最孤独情绪无法宣泄的时候,他依然选择了来找汉王府上的一位谋士邢津喝酒,吐露心声,心声不吐,憋着实在不快。
“何况,你们还只是结义兄弟。”谋士邢津接着说,“结义兄弟,那就不是兄弟。兄弟情分本也不算什么,自古以来,父子兄弟相残都是家常便饭。”
“邢兄有何良策救我于两难之中?”杨放喝了一口闷酒。
“何难之有?”邢津道,“我只需几句话,殿下便不会过问你那两位兄弟的事。”
“那女人?”
“那女人,你也不必管了。”
“如此多谢邢兄了!”杨放举杯,客套道,“他日有用得着杨某处,尽管开口,粉身相报。”
“相报我做什么?”邢津笑笑,举杯轻碰,“大家都是为殿下效力的,只要杨兄你莫忘了殿下的恩情就是。”
“杨兄你啊!就是太重情重义了,”邢津继续道,“你那两结义兄弟既不顾及你的感受,考虑你的处境,他们先不仁,关键时刻,你又有兄弟情分好讲呢?大是大非,你得分清楚。”
杨放听了,没有说话,手中的酒杯被捏得咯咯作响……
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已经出现了裂隙,就因为一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