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一时无话，他的余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萧清，手里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
他无法反驳夏牧云的话，他说的没错，的确是他们的过错。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一直没有开口的萧清说道，她看向夏牧云，看向一直躲在他身后微微颤抖的苏黎，内心里都是抱歉。
她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还是应该是第三次？
“对不起？”夏牧云冷笑了一下，瞥了一眼萧清，然后看向陆衍，“对不起有用吗？并且，该说对不起的，不是应该是他吗？”
“你……”萧清刚想说什么，却被陆衍拉了拉，制止了她。
“对不起。”陆衍不情愿的说了一句。
“这三个字还真是廉价。”夏牧云冷笑了一声。
“你说什么？”萧清瞪着他，“虽然的确是我们疏忽在先，但是她也有错吧，她要是不乱进的话……”
“萧清，够了。”陆衍将萧清拉到了身后。
夏牧云此时终于将视线集中到了萧清的身上，冷笑着看着她。
“对，你好像说的也没错，她的确有错，错在之前见到现场之后就不该报警的，错在不该一直配合你们调查的，一次又一次的回忆那些可怕的场景，你知道她为了忘掉那些场景，她受了多长时间的折磨吗？”
萧清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陆衍看着夏牧云，又看向他身后的苏黎，他能够猜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从她一直颤抖的手就可以知道。
这的确不是她该承受的。
这一次的阴影，估计又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们，回去吧，我很累，想睡觉。”一直躲在夏牧云身后的苏黎终于开口，她的头抵靠在夏牧云的背上，闭着眼睛，低声说道，声音极其细微，要不是周围过于安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夏牧云移开视线，他也已经懒得再去和他们纠缠什么，转过身，将苏黎完全包裹在怀里，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在看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之后，萧清抱歉的说道。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没破坏现场就好。”陆衍说着转身朝案发现场走去，“不过，你刚才是去干嘛了？”
“我去接了个电话，是朱凌打来的，他说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所以就打给我了。”
陆衍掏出手机，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上面的确有很多朱凌的未接电话。
“什么事？”这么着急，看来是发生了什么。
“有人又往警局送花了，还是送给你的。”
“什么？”陆衍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萧清，萧清将手机的照片递给他看，是朱凌拍的照片，粉白相间的小花，一大束，里面还塞着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花？”
“满天星。”
“谁送的？”
“姜晴。”萧清将照片翻到下一张，那是信封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