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蚊虫问题,这才是疟疾横行的罪魁祸首,葡萄牙人和当地土著还好一点,而英国陆军哪受过这种苦!
当然,如果是印度来的英国陆军,那情况就好的多,因为印度也是一个疟疾横行的国家。
但是以这个时代的认知,英军根本不可能有效应对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不知道疟疾传播的媒介。
这就不得不提到英国人罗纳德·罗斯,他出生在印度的西北部,1874年就读于英国伦敦圣巴托罗缪医学院,1881年罗斯分配到印度给军人治疗疟疾。罗斯受高人指点——英国热带医学先驱曼逊,曼逊把拉韦朗1880年发现的疟疾标本和对疟疾由蚊子传播的假说介绍给罗斯。罗斯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在1897年8月20日找到了疟疾的传播蚊子——“按蚊”。
如果历史没有发生太大变动,那这个假说也要十年后才能在印度被证明。
同时,罗斯的经历也充分说明,即便是在印度,这个英国核心殖民地,现在英国人也十分头疼疟疾问题,毕竟罗斯的工作就是为印度的英国军队治疗疟疾。
这一点东非在恩斯特的指点下,确实有效避开了蚊虫传播疟疾的媒介,并且作为除虫菊生产大国,在驱蚊产品上属于世界前列。
但是东非目前也拿疟疾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把感染率压缩在最低限制内,东非本土作战优势,能让东非军队得到充足的奎宁等药物补给,加上良好的生活习惯,才把非战斗减员降低到最低。
罗伯茨伯爵皱着眉头说道:“奎宁等特效药无法得到有效补充,这是当前军队面临最大的难点之一,在此之前,我军还能压制疟疾的大爆发,但是现在疟疾传播太过恐怕,就算是我都无法避免,下面的士兵恐怕更是如此。”
罗伯茨伯爵在半个月前也中过招,不过作为最高军事指挥官,罗伯茨伯爵肯定是不会缺奎宁等特效药的,但是罗伯茨伯爵恢复期间也对南非战争造成了重要影响。
当然,对于英军而言最致命的一点在于疟疾是可以反复感染的,毕竟疟疾不是细菌也不是病毒,而是一种寄生虫病,仅靠人体免疫是很难实现预防的。
这就使得疟疾感染者数量成倍增加,在英军无法有效解决蚊虫问题的情况下,而英国人现在又不知道蚊虫是传播疟疾的罪魁祸首,所以这就陷入死循环。
种种不利因素叠加在一起,现在英军的士气自然落到最低谷,而且没有酒水和烟草来麻痹神经,死亡又无时无刻围绕在身边,使得消极的态度蔓延整个军营。
甚至,东非人都不需要出手,把英国人围上几个月,恐怕英军就会不战自溃。
英国人当然也想过从东非那里获得解决办法,但是很可惜没有什么收获,因为东非只是按照当初恩斯特制定的“奇葩”规定在军队里严格执行,大家顶多是感觉王储比较讲究卫生。
至于疟疾的传播问题,恩斯特可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毕竟他又不是罗纳德·罗斯那样的医学家,无法证明这一点。
不过在东非医学能力达标后,倒是指点过东非的医学人员以这个方向作为研究目标,只不过现在东非医学人员还没有得到有效证据罢了,不过有了正确方向,东非对疟疾传播的科学认知应该会早于罗纳德·罗斯之前出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