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机会春红便会偷偷的看着李灿,可见她痴心一片了,而被她偷偷的注视李灿自然也会心有所感,只是不想当面揭破令她难堪罢了。
可此事早晚都要给予答复的,拖的久了反而会令她胡思乱想,还不如早些摊牌打消她的念想。
“春红,母亲的安排和你的心意我已知晓,不过此事没有丝毫可能的。”
此话一出,春红当即面色一白,绞在一起的手指都变得骨节青白,脸上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李灿尽管心中不忍,却依然不为所动道:“你身为陈氏族人自然也是知道仙凡有别的,而我为了寻大道求长生,自然不想被儿女之情所束缚,更不希望因此影响了求道之心和修练晋升的速度,我已决定如师父那般终生不问男女之事,所以还请你早做打算,莫要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热泪终是从眼眶中一滚而下,春红抽噎道:
“少爷天资聪颖成就必定不凡,甚至超越老祖都是绰绰有余,这番话是那晚宴会中老祖亲口所说,既然老祖都有近二百年的寿元,想必以后少爷的寿元定会远远不止于此的。”
李灿不明其意,是以只是看着她静待下文。
那春红微微侧头抹去泪水,不愿李灿看到她此时不堪的样子,声音却抽噎着继续传来:
“少爷既有二百年甚至更久的寿元可用,而我只想要二十...不,十年,我只要能和少爷在一起十年就心满意足了,难道少爷就不能可怜可怜奴家吗?”
李灿摇了摇头,声音渐渐冰冷道:“春红,如果你想要荣华富贵的日子无需如此,你只需照顾好母亲替我颐养天年即可,若有余力便替我照顾好弟弟,在这城中我保你一世荣华还是轻而易举的。”
春红瞬间惊愕的看了过来,连忙道:“少爷竟然如此想我?我...又岂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之人?”
李灿长叹一声,尽管心中不忍伤害,可为了摆脱纠缠依然故我道:“明日起,你就无需来此侍奉我了,只需尽心尽力的照顾好我母亲便是。”
春红顿时泪如雨下:“少爷是想赶春红走吗?我收回之前的话,以后也不再痴心妄想与少爷双宿双飞,只求能在少爷身边侍奉就行...”
春红见李灿依然摇头,顿时哭喊道:“少爷为何如此狠心?难道我只是在大殿中侍奉左右都不许吗?”
李灿起身向外走去:“我的意思是,从此以后不需要任何人侍奉,而不单单是你一个。”
“少爷...”看着李灿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春红顿时啜泣着瘫坐地上。
而大殿外,李灿负手而立的看向迎面而来的两个身影。
其中一人手持令牌走在前面,正是城主府的侍卫首领,远远的看到李灿后躬身施礼道:“启禀少城主,李氏副族长李默求见。”
李灿微微点头后一摆手,侍卫首领当即退下。
“启禀族长,李默率领商队出行两月,今日午时而归特前来复命。”李默立刻上前一步抱拳施礼。
“默叔不必客气,随我去客厅详谈。”李灿展颜一笑后转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