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又因何而起?听说你称他为我的私生子,可有此事?”
“只是玩笑之言何至于动手?再说武堂中亦有弟子曾说我还是您的私生子呢,我却未曾发怒打人,皆因知道此乃玩笑而已。”李江对此问题早有对策。
“武堂中都谁说过如此的混账话,给我报上名来。”李敢长老怒不可遏,声音变得低沉。
那李江却也不是省油的灯,略微沉思后回道:“时间太久记不起来了,只不过是些玩笑而已,刑堂长老何必如此动怒?若是觉得晚辈此言辱没了长老威名,我给你磕头赔罪便是。”
说完,便咣咣咣的磕了数个响头,在抬头时,额头上已然破皮渗出了血迹。
一旁的李佑东感觉事情有些不妙,连忙插言道:
“你这不孝子,虽是切磋却也不可妄下狠手以免误伤,可你却如此鲁莽行事不周,那李灿本就一副病躯再经你如此摧残,只怕此生都与武学无缘了。”
“你可知今日犯下了哪条族规吗?第四条,兄弟不睦忍让为先。他久卧病榻性格孤僻,是以才开不得玩笑,既然如此打你几下让他出出气便是了,可你何必跟他计较呢?”
“既然此事已出多说无益,你可知犯下此条族规该受如何惩罚吗?”李佑东这番话喊得声嘶力竭,乍一听很是正义凛然,可细细琢磨之后,便可知他在这番话里夹带了私货,已然将此事大事化小了。
那李江如何能不明白,于是立刻接话道:“既然犯下第四条族规,兄弟不睦当以赔罪致歉,若是伤人当以重金赔偿,若是身死当过继此身,为其父母尽孝送终...”
一番族规背下来后,在场的所有人便知此事是如何了结的。
李敢看了看族长,见其并无深究的意思,又看了看武堂长老李佑东,这老家伙立刻一脚踹倒了李江令其磕头赔罪,他也是连连鞠躬道歉,并许诺赔给李灿千钱养病。
李敢长老冷哼一声拂袖而走,而他的身后,磕头声却一直未停,只是却没那么沉重清脆了。
“义父,此事就这般审结了?这对六师弟不公平。”
刑堂中,李敢长老席地而坐,而几位义子则围在他的身旁七嘴八舌。
李敢长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据我所知,那李江小时便敢推人下水,以石子殴打老妇,学匪首半路劫财,我曾与武堂长老提过令其严加管教,哪知李江到了这般年纪却依然故我,此人心胸狭隘手段狠辣,却又是一个精于算计谋定后动之人。”
“今日之事只怕早已落入他的算计,你们也看到了,他今日将你们几个全都玩弄于掌股之中,而他对李灿也是不留余患,早已算定李灿必成废人没有威胁了。”
“至于你们,若是出手替他报仇则违犯族规,恐怕到那时只能是我这个刑堂长老亲自捉拿你们,如此一来父子缘分也就到头了。可将你等关押受刑甚至逐出李家集,就相当于我自断臂膀一般,所以据我看来,李灿并非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也只是待人受过罢了...”
“这么说李江重伤师弟并非一时泄愤,而是另有预谋,那他最终的目的难道是...我们和义父?”说到此处,武摘星等人顿时冷静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
“此人颇为心高气傲,只怕你们也并未被他放在眼里,至于我...但愿是吧。”
......
与此同时,武堂深处的一间密室里,李佑东一脸黑沉的看着面前之人。
李江跪在地上昂起头,沉声道:“我刚才所言句句为实,没有比今日更好的机会了,今日无非是损失点钱财罢了有什么可惜?再说父亲已经身居武堂长老二十几年了,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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