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把这能带飞整个家族的宝贝揽进怀里。
再一看当初屈秀才临婚出逃
啧。
那荣东家倒是好眼力,一早便瞧中了,可惜人家关键时刻想通了,不然,一个举人给她一个老太太入赘当丈夫,她何德何能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因为家里内斗严重,荣府谁都没有多出来的精力时间去找宋时的麻烦,他考取举人的整个过程都平安顺利。
荣瑶曾远远的看见过一次宋时,她从铺子出来,对面茶楼的学子正在论史,争得面红耳赤,宋时站在最中央侃侃而谈自信风华,那是她的情郎身上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不可能!
她转身离开。
冬日很快过去。
路上寒冰未化,宋时就起身前往了京城。
没办法。
宣城太偏僻了。
要从这么偏远的地方去到整个大宁最最繁荣权力最最集中的地方,陆路水路得走一个多月。
再算上路途中生病歇息的时间,就要小两个月。
有的身子差的甚至到不了京城。
这次自然是大哥充当书童。
他正好去散散心。
自打得知了酒肆女儿的真正身份后就一直郁郁的,刚好找点事做分散分散注意力,也是暂且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
屈丰屁颠颠儿的跟着小老弟走了。
一路不快不慢。
到了京城正是春暖花开,好在两人都没生病。
照样租了清静的小院儿。
很快,殿试时间到来。
宋时跟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跪在太极殿里,三呼万岁。
他忍不住腹诽,我一个直杠杠的甘蔗到底还是折了。
而且,万岁?
劳资才万岁好么。
人类就是这么虚荣,老是去幻想一些根本就得不到的东西。
接下来便是当着皇帝跟文武百官的面做题了。
他不慌不忙。
即使皇帝站在他的身后也不受影响。
殿试成绩出来的很快。
他又是中游位置。
而自古以来只有前三花才能被人记住。
挺好的。
这又不是真实的世界,意思意思得了,反正到最后也到不了原渣的手里。
黄沙会掩埋掉一切。
包括这个世界。
殿试过后,宋时被分派到江南一个小县城当县令,他依照惯例回乡祭祖,这次大摆了筵席。
他不同意都不行。
光宗耀祖的事,就是族里都不答应。
宣城叫得上号的乡绅商户都来了。
荣府作为宣城商会的会员,也来了,但——
“那是荣东家?”
他很诧异。
正聊天的东家见他有兴趣,忙回道,“是啊,是荣东家。”
可,可怎么老成这样了?
都要丫鬟扶着走了。
她才四十多吧,看起来少说也有六十了。
那人见他不敢置信,解释道,“听说是她几个儿子不满她把王家家产死死捏在手里半点不放权,一时冲动就给她下了点东西,那东西是西域商人带来的,语言又不通,根本弄不清楚有什么作用,如今她四个儿子都被赶出府去,她也成了这个样子。”
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能有几天好活呢。”
宋时也感叹不已。
没几天,荣府门前就挂上了白幡。
荣府老太太去世了。
此时周氏正在跟红娘商定婚期,宋时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一片黄沙滚滚,只能给便宜大哥道声歉。
还是继续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