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拉满目泪水,终究什么也没说跟着杨耀安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沈北,我将身子蜷缩起来,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都恨不得缩进被子里。
沈北居高临下看着我,强忍着怒火开口道:
“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是吗?”
我不开口,被窝里一片黑暗,我紧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床单一片小小的湿润。
沈北见我不动弹,深呼吸口气继续开口:“你现在知道害怕我了是吗?你昨天晚上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我?”
我在被子里拼命的摇头,整个人拼命的蜷缩着,额头抵着膝盖。有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在嘴角,入口微咸。
沈北大概气急了,也不再耐心等着我有什么反应。扯着被角一把掀起被子,怒吼了一声:
“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
我只觉得身子顿时一片清凉,身上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只能出于本能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漫天的耻辱感袭来,我抬头看着沈北,眼里还噙着泪,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沈北。更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去。
沈北手里还拽着被角,盯着我身侧不说话。良久,才缓缓开口:
“换了干净衣服再出来。我不想再看见有一丝丝昨天晚上的痕迹。”
语毕,沈北将一个黑色包装袋砸至我脚边,转身离去。
没错,是砸。
门嗵的一声被重重关上,我转头看着自己身侧,床单中间一小片鲜血已经干涸,形成一小滩暗红的血渍。像极了一副正在长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我的猛兽。
那是象征着我二十三年来青春的破灭,同样是象征着我再也不能如同过去那样嚣张到肆无忌惮的去爱沈北。
我曾经想过无数次我和沈北分开的缘由。双方父母反对,家庭背景不和。甚至是沈北和扛不住各方面压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能一笑而过说句祝他幸福。不能相濡以沫,最好的方式就是相忘于江湖。像施黛拉那样费劲心机去绑住男人,我不想做也懒得做。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因为这个原因和沈北分开。
我慢腾腾的扯过掉在地上被子盖过头顶,漫天的悲伤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咬着被角开始小声的哭泣,然后继续忍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我想,没有一个女孩能在守身如玉二十三年突然一夜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最为宝贵的东西还能坦然处之。
所以请原谅我此刻的不知所措,原谅我没有力气去为自己辩解什么。更原谅我,想要放弃这段让我们从一开始都呵护备至的感情。
作者辩解:“不许骂我不许骂我!!!骂我的都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