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长福的语气淡淡的,就好像他杀死的不是几条生命,而是一群萝卜青菜一样。
“大人,您不用去想我为什么要做,只是想做了,如此而已。”
周泽没有说话,他看着石长福。
面对着周泽的注视,石长福甚至还笑了。
“大人,前天去白山寨的应该就是您和您的相姑吧,白山寨的那群人都是好人,您别误会了。”
“我知他们皆是好人,但是我不清楚你为何要提他们,按理说你们萍水相逢,甚至那天打他们的就是你,就算是没有仇也不应该替他们说话。”
周泽能够感受到眼前人的死志,但是,他不能救他,也救不了他,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是没有必要,也没有需要去耗时耗力的救他的。
石长福嘴角留下一丝鲜血,“大人果真聪明。”随后倒下。
白振祖此时已经被吓傻了,它呆呆的坐在地上,身下甚至有淡黄色液体流出,周泽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对罗安安道。
“先把他关押起来。”
“是。”
周泽看向庭院,“你们这管事的还有谁?”
角落里颤颤巍巍的举起了一只手。
“还有我。”
周泽看过去,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子。
“进来。”
门刚一关上,那老头就跪在地上,“大人,小人,小人乃是秦南府令手下的居正。”
周泽点头,让那小老头坐在凳子上,“白振祖的来历你可知晓?”
“嗨,知道,白振祖原本是秦南治下的一个小吏,整天偷鸡摸狗,后来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做了师爷,再后来,上一个府令突然暴毙,他就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府令。”
老头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知道白山寨的那群山匪是什么情况吗?”
“流浪过来的灾民,抢了别人的路引过来的。”
“你知道石长福什么情况吗?”
“就是师爷,也是外来人,据说和白振祖有点关系,才当上师爷的。”
“你知道上任秦南的府令是什么时间来的吗?”
“依稀记得是七八年前。”
“你知道……”
两人一问一答,一直继续着,周泽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仿佛没有看到同样干渴的老头,
“你知道秦南抢来的赈灾银吗?”
“知道,我亲自带人去抢的银……”
老头逐渐涣散的眼神立刻聚焦,悍然出手,周泽捏住桌上的杯子向那老头的方向掷去,随即旋身离开椅子,下一秒,那椅子和被掷过去的杯子同时炸开!
“小子好身手。”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正是之前的老头。
周泽回身看向老头,刚才畏畏缩缩的神态已然消失不见,现在站在原地的,是一名目光炯炯的武者。
“老爷子甚会吓人,晚辈刚被吓了一大跳。”周泽开玩笑似的说道。即便面对一名不知深浅的武者,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
“哼,伶牙俐齿。”周泽的态度彻底惹恼了他,双手成爪,那老头像鹰一样向周泽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