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邵见桌上没有备酒,奇道:“您今日不喝一些?”
平时看惯了,没有多余想法,今日想到有人想给先皇后盖上疯子的帽子,李邵火气蹭蹭冒起来了。
搬过来后,李邵并没有把插屏收起来,就这么摆在内殿的显眼处。
“不着急,”李渡沉声道,“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抓住了那厢把柄,多的是法子用出去。夏氏疯不疯,可不由他们说了算!”
没想到,徐简不在,宁安却有这般好运气。
接了腿,涂了漆,能站得稳了,就是屏面上的刺绣染了其他色,修不了,就这么留着。
所有来龙去脉听完,李邵浑身跟爬了虱子似的,难受得要命。
“疯病,”圣上长叹一口气,“他们想让世人以为你母后有疯病。”
高公公道:“记得就好,去吧。”
李渡又问:“刚还有什么消息一并送来?”
李渡想说什么,嗓子眼里又难受,捂着脖子用力咳嗽了好一阵。
不多时,他重新进来,低声与李渡道:“京中布局似是出了些状况,三圆胡同被查了。”
圣上开口道:“亏得宁安仔细,要不然……”
关内守备调度,屯兵屯粮状况,等于是都曝露在了李渡的眼皮子底下。
那么好的发妻,他怎么忍心让她受那般污蔑?
何况,即便最后压下去了,他可以用皇权堵住攸攸之口,却管不住别人猜忌的心。
偏那两人还是诚意伯府的亲戚,借由他们发现小主子,徐简心眼再多又能如何?
那几日事情多,虽然是按部就班,却也是匆匆而行,没有多余时间调养身体。
高公公应下。
“你只管问,宁安心里晓得,唉,算了!”李邵又摆了摆手,“算了,你别去问了。”
李渡颔首,道:“嵘儿可得争气些。”
李渡想围绕李邵做些什么,自是等到徐简离开京城、不能成天跟着李邵了才动手。
就算是流水账,只要写得多了,也能弄清楚这些时日的进展变化。
定北侯担心徐简年轻人血气方刚,受不得这种屈辱,让他回营帐去,徐简拒绝了。
李渡躺着,睡意不浓,脑海里反反复复梳理着。
徐简听多识广,第一次出征裕门,他亦被祖父派去叫阵。
圣上笑了笑。
这真是……
消息自然不会在营中散开,免得影响士气,但该知道的还是都知会了一遍。
父子两人又说了不少,李邵才告退离开。
曹公公转身进去,小内侍们已经摆好桌了,他挥手屏退人,独自伺候圣上与李邵父子用膳。
漱了口,圣上先问了些兵部事情。
见父皇精神一般,李邵也就歇了饮酒对谈的心思,老老实实吃完饭。
郭公公道:“放心,这里我看着。”
李邵眼前一亮,对,还有那个书生,他都不晓得那书生姓甚名谁!
“高公公,”李邵忙唤了声,“明日你替我问问宁安,她把人藏哪里了?”
“你问他做什么?”圣上问道。
“他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李邵忿忿道,“他自己蠢,还险些拖我下水!”
“怎么回事?”李渡道,“哪一环出的问题?”
在那么个山坳坳里挨了那么久,小的们都准备送他下山了,就来了两个年轻人。
“他倒是不急。”李渡哼了声。
“记得的,”玉棠娇娇柔柔,面露三分怯意,“尽心伺候殿下,不许惹是生非,若听话乖巧,往后多少也能得一份体面,若拎不清、自以为是,以前东宫那些人手的下场就是奴婢的下场。”
“朕也正好要同你说李渡之事,”圣上严肃起来,道,“夏清知认识一书生,那书生故意误导他,想让他认为你母后有隐疾……”
李邵蹭得站了起来,气愤之情溢于言表:“夏清知知不知道他姓夏?知不知道母后是他姑母?”
“说是小主子还是住在宫里,吃喝用度上一切平顺,您不用担心,”叶公公道,“旁的事情也都没有出岔子。”
高公公是曹公公的心腹,让此人去问,他李邵还没得到消息,父皇那儿怕是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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