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齐仰头,赏星望月。
自从谢珣喜欢凤妤,暖阳和飞影就喜欢抱胸望月,如今秋香和春露也进入赏月看星的行列中,四人姿势很是一致。
“三年之约作废,我们明年成婚,可好?”
“不好!”
凤妤心中仍有不安,虽有赐婚,却给侯府惹了麻烦,凤妤都怕因这一场赐婚,影响谢璋哥哥和凤姝的婚礼。
他一手牵着她,一手却折着她的腰,声音重欲浓烈,“阿妤……说好。”
凤妤埋头于衣襟前,像是鸵鸟,不肯作答。
谢珣叹息,终究不舍逼她。
“两年!”
凤妤瓮声瓮气地问,“你急什么?”
谢珣喉结轻滚,单手勾着她的腰紧贴着腰腹,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声音滚烫,“血气方刚。”
凤妤脸上炸开热度,她再青涩,对情欲无知也知道紧贴着自己是什么,在他怀里僵硬成石。
“我……我……你放开……我!”凤妤语无伦次。
冷风温润穿过,冷却着浓烈的欲,谢珣勾着她的耳朵,眼神浓烈,凤妤受不住这种热度,仿佛要被他拉向未知的深渊。
她恐惧,又好奇。
谢珣忍不住想到当年断腿时,在营帐中对凤妤破口大骂,想着回京后要怎么收拾她。又想到凤妤定亲时,他费尽心思坏她姻缘,只想她声名丧尽,一辈子被关在凤府。凤妤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他却不曾心动,只觉得面目可憎,自私虚伪,对凤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性子深感厌恶。
曾经多偏见,如今多偏爱。
他拉着她坐在河石上,一起赏月,赐婚升腾的情和欲都被压下,谢珣问,“独孤靖点名要你时,怕吗?”
凤妤勾着他的手指,放在掌心玩,谢珣的手指又长又直,拇指和食指都有厚茧,这是一双拉弓引弦的手。
“独孤靖年少轻狂,意不在我。”凤妤说,“华珍公主要我陪嫁时,倒有些害怕,却不难应付。我心想着应了和亲也无妨,半路逃了就好。”
“北蛮几千将士,怎么逃?”
“仙人自有妙计。”凤妤在他掌心画了圈,“父亲征战沙场十几年,和大伯一文一武撑起凤家几十年的安逸和荣耀,不能因我一人而毁。”
“你在和亲途中逃了,也会连累家族。”
“我知道!”
谢珣蹙眉,已猜到她的想法,他扣着她的手腕,“你想一死,保了名节,又护着家族?”
“我不会寻死!”凤妤食指描绘着他的眉目,“我想假死脱身,这一招幼年时就玩过。”
谢珣一怔,幼年时玩过?
她的语气轻快,却透出几分悲伤,谢珣心脏一阵紧过一阵,疼得难受,她锦衣玉食养在深闺,除了病弱,可还受过什么苦?
“以后有什么事,会告诉我吗?”谢珣温柔地看着她,像是今晚的星光般柔软,凤妤微微一怔。
“告诉你做什么?”
谢珣一怔,笑得更温柔了,“我可以是你的后盾,也可以是你的尖刀,你需要什么,我就会是什么,永远都会托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