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话长!”孙可行叹口气说道,“我俩是被一名黑衣蒙面人追杀落入江水的!”
“一名黑衣蒙面人?!”一位官兵忍不住接声说道,“我们在东道镇的平阳岗也见到一位黑衣蒙面人!”
“怎么?你们果然是从东道镇来的!”孙可行瞪着眼睛问道,“那里情况怎样?你们怎么又会被风刮到洞庭湖?竟有这等奇事?”
“唉!世乱危危哪!”那名将军望着滚滚江水,感慨地说道,“我们本是到耶家庄去救急,没想到荆州却又出现了危急!我们便随仇将军返回,可谁想到在巫峡竟遇上一场狂风,把我们十人十马刮到了洞庭湖,与仇将军失去联络。现在也不知仇将军如何!”
“那耶家庄园的危急解除了?我大哥耶金风又怎样?”孙可行又禁不住急切地寻问道。
“我想现在耶家庄一定很平静!”那名将军接着说道,“因为他们三方的头领,就是古西天、刘振天以及耶金风和欧阳青风都在平阳岗被一位神秘的黑衣蒙面人用霹雳子打成重伤!”
“啊!……”孙可行不禁陷入沉思,但他更担心的还是大哥与三哥的伤势情况,希望他们俩能尽快恢复。
“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名将军看着孙可行说道,“听仇将军说,耶金风和欧阳青风已经恢复神志,身体已无大碍!不过,他们俩还要在一个月后才能恢复功力!”
“一个月?!”孙可行和皇甫梨奇都不禁惊讶道。
“对!是一个月!”那名将军继续说道,“而且古西天和刘振天的功力还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过来,所以说耶家庄园已暂无危险可言。但是我们的荆州城却遭淮南兵马围困,城内军心涣散,我们便随仇将军向荆州赶回,生怕夜长梦多,失去荆州。”
“这么说你们走到半路就出事了?”皇甫梨奇不由问道。
“是的!我们走到巫峡山川之时,谁想到突然天昏地暗,暗无天日,狂风大作,我们竟被鬼旋风昏昏然地刮到千里之外!不过,还算我们命大,我们连人带马十人全掉进湖水里,人是全都保住了性命,马却全被淹死。真是上天无情又有情,一波湖水救了我等性命。否则,我们必会摔个粉身碎骨!”
“竟是这样!”孙可行点了点头说道,“那仇将军就这样和你们被狂风吹散?至今音信全无?”
“我想仇将军也许已经回到荆州城,所以我们十人想渡江立即赶往荆州!不知二位可否愿与我们一同过江?”
“不行!“孙可行不由向南岸望了望那还在沿江随行的一白一红两匹骏马,说道,“两天之后,我还要到庐山东林寺去找我的两位兄长!我俩的马就在对岸,将军还是让我俩回到南岸,来日方长,总还会有机会见面。”
“那好!两位大侠别急,我立即让船工往回靠岸!”那名将军说完,便立即向船尾走去。
时辰不大,孙可行和皇甫梨奇已被送上江岸,那条大船又载着十名将士离岸开向长江上游的荆州方向。
此时,孙可行和皇甫梨奇站在岸边,远远望着那条渐渐远去的船只,直至它化作了一点点。猛然,他俩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温暖和的东西舔了一下。他们急忙转眼一看,只见一红一白两匹骏马已偎依在他俩的身边,正是他们的火龙驹和“一百两”。
这时,皇甫梨奇抚摸着火龙驹的脑袋,说道:“孙大侠!我们就此分道!你去你的庐山,我去我的长安!”
“也好!我祝你一路顺风,路上多加小心!”
“孙大侠!多多保重!”
于是,孙可行和皇甫梨奇双双上马,拱手辞别,各奔东西。然而,孙可行象是还有诸多难以启齿的话语和疑问要向这位“梨园弟子”相诉。时间竟是如此的短暂,为了各自的目的,他们又不得不就此一别!但他却没有料到,在这农历五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九日,他们这竟是——此地一为别,相逢能几何?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