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这是北宋词人柳永在“失志”之时所作的《少年游》。但柳永并没有意识到,在他作这首词的近百年之前,本故事主人公之一的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已在表演着这词中的一幕幕。
“小梅!你在哪?你为何一去没了消息?……”只见“三猫”三公子耶无害一边惦念着石小梅,一边牵着小毛驴走在长安城的古墙边。此时的耶无害,也不知是费了多少时日、多少周折和劳累才勉强来到长安的边缘。但是,此时的他,却远不是他进京城赶考时的模样。他的衣服已是脏旧破烂,一双乌云鞋已磨得绽露脚趾,而且他的面容更是比以前苍白清瘦,活脱脱一只流浪野猫,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还在熠熠生光。他之所以还能千里迢迢地行走到这里,不仅是因为他的师傅“静眉道长”用“千里传音”之术唤醒了他;更重要的是,他还抱着一线希望要在京城寻找到他心爱的石小梅。
“相公啊!相公!你死得好苦啊!……”
古城墙的前方突然传来妇人的哭喊声。于是,耶无害闻声抬头向前张望。他只见迎面走来一群抬着棺材的送丧队,那前前后后的人是一身白色丧服,陪葬的纸制长鹿、飞虎、骏马、羚羊等物品被高高举在人群之上,唯有那人群之中的黑色棺材才“划破”这白色服饰的弥漫。
很快,这列送丧队便来到耶无害的身边。那人群之中一位妇人的哭号声则更是清晰可见:“相公啊!是我没有侍候好你啊!你就这样病去了,留下我们娘三可怎么办呢?哎!嘿!嘿!嘿!……”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他紧盯着那位被人挽扶着痛哭得抢呼欲绝的妇人,他似乎发现一种怪现象。他只发现,那妇人象是“只打雷不下雨”,而且一张白嫩清晰、眉清目秀的脸蛋之上,毫无伤心痛哭的痕迹;其他随后跟来的人也只是在“嘤嘤作势”,根本不是在诚心祭吊死者。这也许是三公子耶无害第八感觉的机警,对于这一微乎其微的现象,别人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在别人眼里这也许是很正常的事。然而,对于敏感多疑而又爱追根求底的三公子耶无害来说,他终于抑制不住向路旁的一位京城人寻问了起来。
“请问这位老先生,这是在送葬哪家死者?看样子这死者只是年方三十岁左右啊?”只见耶无害向一位老者恭敬地寻问道。
“嗯?……”只见这位老者上下打量一下耶无害,说道,“这位公子,看来你不是京城人!这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前些日子‘京都五侠’已连连被害,而这位号称‘京师第一枪’的慕容教头又在前几日得病而亡。真是不幸哪!人心不古了!……”
“噢!……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耶无害不由自言自语着。
“唉!这回京城又损失一位好人物,可惜!可惜啊!……”只见那位老者连连惋惜地说着。
“请问老人家,”耶无害再次寻问道,“这是要将他安葬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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