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无害想到这,便借口出外方便,向众人和陈丞相告退一声,悄悄地溜出相府。可谁想到,就在他半醉半醒之际,却在街头迎面撞见万花公主程圆圆。
“耶公子,今日你风光,满城挂彩!”程圆圆向他讥笑道。
“哦!……公主!是您!”耶无害打了一咯,说道:“公主所言差矣,我只不过饮酒过量,脸上挂了些彩,岂能说是满城挂彩?”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公主气哄哄地说道。
“不知什么?”耶无害糊里糊涂地问道。
“你要娶陈丞相之女为妻,已闹得满城风雨。”
“哈哈哈……”耶无害忍不住大笑道:“公主的消息,可真灵通。我前脚未出相府,你便得知此事。公主,实不相瞒,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我娶丞相之女为妻?有何凭证?那只不过是逢场之戏而已!”
“逢场之戏?你开什么玩笑。这婚姻大事闹着玩的么?”公主怒斥道。
“咳!不管怎样,我保管这场闹剧出不了相府,隔日便会烟消云散!”
“哼!还烟消云散,恐怕现在你的风采已传到皇帝耳朵里了。”
“不,不,不会!”耶无害很是胸有成竹地摇头否认。
“不会!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定婚喜庆已张贴得满街都是?”
“啊?……”耶无害不禁一怔,向前方瞧望,果见有这一群那一伙的人在围观着红头告示,并不时地传来着“耶武状元要娶亲喽!耶武状元要娶亲喽!”的锣声。
至此,耶无害似觉当头一棒,酒已醒至大半。他万没想到,事情怎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幸亏他的患难红颜知己已去太行山寨,不然,阮晓峰闻知此事将何以承受?他如何向她解释个一清二白呢?看来,这事真的要闹大了,他还怎好在这大街上若无其事地昂首而行?不行,这一定又是陈田中的主意,必须当面向他质问个明白。岂能完全由之摆布、坏他名声?
想到这,耶无害怒火冲天地说道:“多谢公主,我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嗳!……”程圆圆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耶无害怒气冲冲地向相府大门疾步而去。
很快,耶无害便再次返入相府,来到了酒宴大堂之内。
这时,只见刑部郎中司徒军醉惺惺地迎上前说道:“耶状元,你……你怎么才……才回来。咱俩的酒还……还没喝完呢!”
“你们喝吧,喝的什么都不知道才好!”耶无害推了司徒军一把,走到宴席旁,问道:“丞相哪去了?”
“哈哈哈……耶状元,我看你是喝多了!”只见翰林学士冯渊大笑道:“你该叫你的岳丈大人!”
“我是在问他在哪里?”耶无害顿时火冒三丈。
“耶无害元干吗这么大的火气?”冯渊接着说道:“丞相饮酒过量,已回房休息去了。”
耶无害闻听此言,转身便向后堂寻去。
再说此时的众位高官大客见事情有点不妙,主人皆去,酒已过量,便纷纷向相府副总管项玉良辞别而去。
且说耶无害怒气燃燃地去寻找丞相陈田中,也许是他那心中的酒劲未全消,他一连寻了七、八个房间,竟然连陈田中的头魂影子也未寻到。他正在屋内犹豫之际,猛然看到墙面上有一幅画,却使他大惊失色,彻底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