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师傅!”耶无害已欣喜地起身说道。
“善哉!既然你已拜老衲为师,你一切就要听我的。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
“是,师傅。能跟你学到真本事,徒儿愿侍奏左右。”
“你不是说你要去武当山么?现在咱们就去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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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青山,奇峰林立,飞鸟翔飞,重峦迭宕。
“当——当——当——”
武当山巅,传来沉重幽远的寺钟声,惊起片片飞鸟~~~~~~
山边,耶无害手牵白马,步随在法深大师身后,在一步一驱地向着钟声传来的地方行进。
“徒儿!这武当山想必你还是初来驾到吧?”
“是的,师傅。大师,你呢?”
“我嘛,出家入佛,实乃有家,凡山有寺者皆我佛之门之家也。不论是三山五岳,还是四大佛山、四大道山、十大洞天,都是老衲常出常入之地。”
耶无害闻听此言,不禁惊喜道:“大师,这么说你也常来这武当山?”
“是啊!”法深大师语气深长地说道,“这山上云海寺方丈和灵虚观玉虚道长都是老衲的故交。可如今这佛道两家你来我往,各不相让,都想争做这青山之主啊!”
“那到底怎样了?”耶无害不忍好奇地问道。
“老衲虽为他们二人故交,想从中讲和,可这谈何容易?佛道不和由来已久,和则短暂,分则长久。其间的纠葛与冲突日演日烈,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仅是佛、道,还有儒家,都想以正宗来标榜自己,但其各有所长,谁也不能吞没了谁。所以,至始至终,佛、道、儒三家鼎立、共存并进,三者之间也不免会相互影响、相互促进。其中的佛法道义,自然也是你有,他有,我也有。这样,三家更是‘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不清了。”
“大师,那您更偏爱谁一家呢?”
“哈哈哈……善哉!徒儿问得好!让师傅我怎么说呢?我们佛家向来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功德无量。我既是出家为佛,当然要偏爱、庇护我们的‘佛法无边,无量寿佛。’但是,我们佛家‘尽行善,不杀生。’也不想抹杀哪门道义,只愿相互并存、取长补短以健全我门佛法。”
“师傅仁慈厚爱,申明大义,必能使三教合而为一、发扬光大。”
“怎么?你也主张三教合一吗?可你别忘了,三教隔阂至深,想合道为一,难矣,难矣。”
耶无害闻听法深大师一番像是无比颓丧绝望的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看到大师闭口不言、冷峻沉重的面孔,便不再开口,无声地紧步随行。他们顺着山道盘旋而上,走了许久,他们终于走近座落在半山腰的云海寺。
“徒儿,你愿不愿在这寺内跟我学练一段时期的武功?”
耶无害闻听此话,正对其心愿,岂有不想之理?但是,他又怕为时过长,便问道:“我当然愿跟师傅学习武功。可这需要多长时间,何时放我下山?”
“放你下山?”法深大师想了想,说道,“少则十天半月,多则半年八月。不过,放你下山的早晚,就要看你功夫长进的快慢。”
闻听法深大师的话外之音,耶无害不禁欣喜道:“多谢师傅,我一定用心练。”
“善哉!为师我很相信你的聪明,我不会看错人。你可不要让师傅对你失望呐!”
“是!师傅,徒儿明白。”
这时,他们师徒俩已来到云海寺门前。恰巧,一位中年和尚走出寺门,望见走来的一僧一俗两人,便向前作揖道:“阿弥陀佛!想必二位施主是来光临敝寺的吧。”
“智空,我这徒儿是初来此寺,而老衲已是常客,难道你还认不出我是谁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原来是法深大师!罪过,罪过,贫僧失礼了。”
“不必客气。智远长老可在寺中?”
“在!他正在殿内诵经,我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