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深大师闻听此言,顿时一怔,暗道:“他怎么知道我的法号?谁人告诉了他?这不可能!我今日刚到此地,他如何知道的如此之快?况且他还是双目失明,他怎么会对我了如指掌?”
法深大师正这样没好气地想着,只听慧明老和尚继续说道:“老衲在此已亲身经历数位方丈过世,而我一直就爱撞那口大铁钟,能活到现在,也算是老天有眼、天大的造化。多少年来,老衲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不愿过问世俗之事,无愧于我这慧明法号。一晃几十年转瞬而过,看来我也该站出来走走了。”
“善哉!善哉!”老方丈紧接着说道:“慧明法师!你在寺院年势最高,全院寺僧谁人不敬你三分?万一有事,我们还需向您请教呢!”
“唉!不用说这些了。”慧明法师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赶快命人把十八弟子的尸首妥善安葬吧!”
“是!慧明长老!老衲这就去。”老方丈说完,便领着身边仅有的几位和尚开始收拾院里十八弟子的尸首。
这时,慧明老和尚转脸向法深大师说道:“我知道法深大师有当今武林圣祖之称,你手里常拿一把龙头拐杖,对吗?”
“武林圣祖,老衲担当不起!可是……”
法深大师话刚说到半截,可话怎么也抢不过慧明和尚,只听他接腔说道:“可是你想说,你现在手中已没有拐杖,它被你插进石砌台阶之上,不是吗?”
慧明老和尚此话一出,顿将法深大师说得目瞪口呆。于万分惊恐之中,法深大师开始对这瞎老和尚暗然起敬。他一直以为,这瞎老和尚不谙世事,只知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现在看来,这瞎老和尚决非等闲之辈,万不可小瞧。不只是因为这瞎老和尚说出了他无从看到之事,而且他刚才所说的一句话里字字都显示着莫大的内功。尤其是他所说的“手”、“没”、“杖”、“插”这几个字眼,从这瞎老和尚的口中脱出,那简直是柔中带刚、刚中带火。它们尤如一股强大的冲激波,震撼着法深大师的耳膜,直至化作一股强流冲入他的心胸和脑海。幸亏法深大师功力非浅,虽然他毫无提前准备,可他仍然凭着他的平素之气承受住了这慧明法师的内功试探。然而,法深大师心中明白,这瞎眼和尚暗自发出的内功只不过仅仅使出了他六成的功力。
于是,法深大师吃惊而又敬服地说道:“不可思议!慧明长老真乃神人也。你把我的周身上下说得个五体投地、一片光明!请长老原谅晚辈的有眼无珠。”
“哈哈哈!”慧明老和尚大笑道:“法深大师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当今武林至尊。”
“慧明长老!你这是从何说起?在您老面前,我岂敢称当此号?”法深大师有点莫明其妙地问道。
“法深大师不必过谦!老衲刚才已试探过你,你也早已明白。唉!如今老衲已不行了,我将仅存的几程功力已全部输入你体内,至此我的功力全废。我感兴趣的,也只是那口大铁钟。”
“不,慧明长老!你的内功才是真正天下第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嗳!不必谈这些。”慧明长老话锋一转,道:“我深知大师是位好游之士,如今理该择院而侍。本院一直缺少主持,如今又遭此不幸,老衲无能为力。不如大师皈依我寺,做个主持,也好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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