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做梦似的。
沫心忽然一脸凝重的在江虞月耳边嘀咕了几句,江虞月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起身去了外殿,此时殿内已经跪着两个侍卫。
“太后,您吩咐的那三家已经挨个儿查了一遍,这些就是接触过这三家染过天花人家的名单。”
江虞月坐在首座上,手里接过了单子瞄了眼。
“其中有一户是楚家庄子上的农妇,一家老小签了卖身契,给楚家干活儿,一辈子勤勤恳恳,家底儿都是干净的,这农妇怀上孩子之后染了风寒,吃了几个月的药,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又着凉了,没几天身上就起了红疹子,后来被诊断出是天花,农妇老婆子瞒着一家子将孩子给偷偷埋起来了。”
“那孩子……的确不见了,据农妇老婆子亲自去挖,坑里只有孩子身上裹着的一件破衣裳。”
江虞月深吸口气,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和楚家牵扯上了。
不应该啊。
“其余两家都是焚了的,有不少证人亲眼所见,这两家也没有什么人来往。”
江虞月将名单给放下,楚大将军还在边关守卫呢,楚家人也没道理谋害珩哥儿啊。
“奴婢还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有位大公主曾去过老王爷府上,走的倒是频,不过最后一回闹了不欢而散,这位大公主恰好就去过庄子附近。”沫心说。
皇上是她没照看好,所以沫心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单是侍卫查过的地方,她都要恨不得研究个数十遍才肯罢休。
“是安阳大长公主!”江虞月语气肯定的问。
沫心诧异,随即点点头。
江虞月紧紧攥着拳,竟把安阳大公主这个祸害给遗漏了,时隔多年,她怎么会忘了,安阳大公主曾经可是为了萧景宴那个孽障故意离京都,手里还握着十来万精兵,在封地上总是称病不露面,为人处世也十分低调谦虚。
以至于江虞月当年压根就没关注这位安阳大公主。
算算年纪,对方也才二十几岁。
只是江虞月有些想不明白了,萧景宴都不复存在,安阳大公主又算计珩哥儿做什么?
两个人连面儿都没见过一回。
她想了许久只隐约记得安阳大公主的一丝丝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