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说着,义愤填膺,目光灼灼,一股浩然正气陡然而出。
秦羽知道张子安会答应。
但没想到他的反应竟会么大。
秦羽站起身来,微微拱手,“张祭酒能帮此忙,我便已经非常感激了。”
张子安微微点头,“秦小友客气了,今后有事尽管来找老朽。”
秦羽点头,揖礼道:“多谢张祭酒,那我们就告辞了。”
萧南亦是跟着拱手,“有劳张祭酒。”
张子安却是压了压手,又泛出笑意,“呵呵呵......不忙谢,不忙谢,你来找老朽一趟不易,作首诗再走吧,老朽也好给那些监生们瞻仰一二。”
秦羽:“......”
这算是付费吗?
片刻。
秦羽和萧南两人起身,出了屋子。
张子安则是看着手中竹卷,面露惊叹,不由默念出声。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妙哉,妙哉......”
“既有伤春惜时之意,又有感慨抒怀之情,上片思昔,下片伤今,可解一刻千金之惑。”
张子安感叹着,不由站起身来向踱步而出,“此等佳作,某家怎能独享?秦羽这诗词天赋,当真了不得啊......”
......
金陵城。
皇宫,御书房。
魏皇端坐桌案旁,面色阴沉,眉头紧皱。
桌案前站着两人,分别是兵部尚书蒋宏朗和监察司特使林白。
魏皇抬头看着林白,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齐王萧温茂,已在暗中接触苗向阳,他们已有联合之意?”
林白眼眸坚定,揖礼道:“没错,上个月青州大都督苗向阳为他父亲办寿宴,齐王亲自带着十马车贺礼去祝寿。”
魏皇听着,眼眸低垂,右手不自禁的握起拳头。
兵部尚书蒋宏朗面色焦急,插话道:“去年齐王刚刚拉拢过平州刺史俞明轩,今年又来拉拢青州大都督苗向阳,其居心可知,陛下还需早做打算。”
魏皇听着一阵头大。
打算?
他倒是想打算。
俞明轩乃前朝太子旧部,平州又是前朝太子余党的聚集地。
魏皇夺嫡之后,来不急抓捕的太子余党,全都跑去了平州。
东州藩王齐王萧温茂更不用说。
他是先皇亲弟弟,魏皇的亲皇叔,手握军权。
前朝时期他便有谋反之嫌,新朝成立后,变本加厉,跟本未将魏皇放在眼中。
俞明轩本来就跟萧温茂交好。
这次是再拉上苗向阳。
魏皇打都不用打,直接默认人家独立就算了。
对于俞明轩和萧温茂,魏皇如今没什么想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苗向阳身上了。
虽然他也有割据称雄的意思,但还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念及此。
魏皇摆了摆手,叹息道:“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陛下。”蒋宏朗和林白揖礼,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