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感激。
苏兴民摆了摆手,“你喊我一声爸,我做这些那不应该的?跟我说谢做什么?”
说完后,苏兴民又看着苏玉梅,“你也别怪陆浩,这几天虽然忙了一点,累了一点,在厂里睡,但我精神头挺好的,比清闲的时候要来劲多了,人还得是要活动活动才有精神。”
他很充实,仿佛又回到了被厂里器重,作为重点对象培养的那段日子。
宏远饮料厂原本不是做饮料,也不叫饮料厂,而是叫冰棒厂,60年代就有了,对标的是饮料一厂。
饮料一厂早些年也主要生产冰棒,不过因为计划经济,服务的人群是特定的,市场范围比较小,为了让如今宏远饮料厂附近的居民也能够吃上冰棒,夏天有解暑的吃食,所以就建了宏远冰棒厂。
好多饮料厂都是基于这样的情况下修建的,因为都是计划经济,厂里的产品供给的都是特定范围的人群,别的人想要买都没有门路,想吃,只能另外新建。
江城如今有这么多饮料厂,跟这个不无关系。
说是计划,可最后饮料厂却太多,这就是微观和宏观的矛盾,微观上的确是计划,有利于服务特定人群,但宏观上造就了江城这么多饮料厂,资源浪费。
“陆浩,爸虽然还在维护你,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爸年纪大了,生意失败了,他老人家心脏会受不了。”张永强说道。
陆浩看着他,“你这是在咒我生意一定会失败?不要耍这些小心思,这生意我说没问题,它就肯定没问题。”
他将燃到过滤嘴的烟蒂扔掉,踩了一脚。
吐出嘴里最后一缕烟气,对苏兴民道,“爸,去厂里吧。”
苏兴民点点头,将手里的烟猛抽了两口,踩灭,跟陆浩一起,上了车。
轰隆隆声中,汽车发动,陆浩单手握方向盘,就如同前世单手操控法拉利,调头,出了小区,往饮料厂开去。
后面,张永强一直巴巴地望着,甚至还跑出院门,朝已经远去的汽车看去,但也没见汽车抛锚或者撞到什么。
陆浩开车很稳。
车很丝滑。
他有些失落,陆浩还真会开车!
王贵枝,苏玉梅,苏瑾,还有苏建刚,几人也都跑出来,看着只剩下一个车尾巴的汽车,王贵枝忽然提醒道,“建刚,你可得盯紧点你爸,别让他从家里拿钱,那钱是要给你娶媳妇用的。”
“看不了喽。”苏建刚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苏玉梅,“妈,问你个问题,我真是你们亲生的吗?”
“说什么混账话?”王贵枝拍了他一下,“我就谈过你爸一个对象,你不是我们亲生的,还能怎么来的?”
“可我总感觉好像不是他亲生的一样,爸怎么对陆浩比对我还好?现在跟陆浩走的这么近,他俩更像是父子。”苏建刚嘀咕道。
他拿下夹在耳朵上的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看向张永强,“大姐夫,你怎么混的比陆浩还差,他都抽上中华了,我见你抽的还是红金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