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第二层的考验？
如果按照第一层的思路，这个无定乾坤塔是一个挑选传人的试炼。
就算没能完全通过试炼，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一层的试炼是为了让人感受天地之呼吸，明白炼气境真正的修行。
气之始，命之终，故溯源生灭。
这也是师父教给小师妹萧卿灵的手段。
那这第二层就该是筑基境，说不定就是师父教给自己的手段。
灵虚仙宗寻常的宗门修炼之法想必和这里的一切没太大的关系。
《溯源生灭》这门功法在师门之中也是小师妹萧卿灵才会。
那就一定是韩无枫记忆深处最早学过的那本秘法，《无术》。
无念求真，术道天成，是为无术。
这也是韩无枫能被江湖人称为术绝的关键。
寻常术道修行者，能掌握的术道不会太多，而且很多术法属性相互克制，若是同时修炼必定是都不可能练到极致。
可韩无枫就不同，他是任何术法都能够掌握，而且也能修行到极致。
就如同太阴和太阳之道，韩无枫就能同时领悟道阳寂和阴寂。
此时细想，恐怕不仅仅是天赋这么简单。
韩无枫此时眼神中闪过一丝神采，脑海里也突然迸发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他缓缓起身，逐渐站直了身子，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好似有万钧压顶般，让人快要难以喘息。
上半身传来的痛楚，让他直接趴了下去。
作为修行者，承受痛苦的能力本就不是常人能比。
刚才试图站直了身子，却发现那样的痛楚完全无法抵触。
此时修为的限制已经到了筑基境九重，按理说寻常的痛楚只要不伤及根本，韩无枫都可以忍耐过去。
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受，却是直击灵魂。
“不行……一定要站直了身子，顶天立地，这一定是过第二层的关键。”
韩无枫试图再次站起，却发现这很难做到。
而此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回头一看，红发少女嘴角挂着血渍，模样颇为狼狈。
来者正是灵族九公主夜灵萱。
“看来你也成功通过了第一层的试炼。”
“我进去之后和那女人打了很久都没能讨到好，心想着估计你也赢不了那女人，你若是死，我也活不成，还不如先看看情况再说，只要契约的天道法则没有爆发，就说明你没事，到时候我再想办法通关，可当我停手开始打坐后才发现，那女人居然不再攻击我，索性就一直坐着吸收灵气，谁知道就过关了？”夜灵萱似懂非懂，似乎也没明白自己是如何过关。
韩无枫无奈摇头，“你还真是运气好啊，误打误撞通关了。”
夜灵萱冷哼一声：“现在看来，应该是有其他过关的办法。”
“只要认真吸收灵气便好，那是我师父给闯塔之人留下的礼物。”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过关之法？”
“我也是进去之后才想明白的，对了，你来到这第二层的时候看到袁策了吗？”
“我不也是刚到？说不定他已经选择退出去了。”夜灵萱开始探查四周，漫不经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