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玄睿已经决裂了啊?你为何还要救他啊?我不爱他了,我真的不喜欢他了,难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三姐我求你,求你别走,我真的无法再承受,任何一个人,离开我的身边。”
云倾伤得太重,弯刀穿胸而过,直接捅破了她的心脏。她撑不了太久了。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嘴巴里流淌而出。她几乎都听不清楚,云鸾到底在说什么。她只是眸眼迷离地躺在那里,眼神呆滞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小四,别哭。你要好好地活着,我……我觉得好累,我要去找我们的家人去了。父亲、大哥,二哥,他们还在等着我一起团圆呢。”
云倾说完这句话,就闭眼断了气。云鸾伤心欲绝,她紧紧地抱着云倾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哀嚎痛哭。心好痛啊!犹如被万箭穿心。死的人,为什么不是她?老天为何,还要夺走她的至亲家人?“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一道遥远的呼喊声音。云鸾从绝望中醒过神来,下一刻,她的脚下犹如踩空,整个人似乎都坠入了万丈深渊。她的身子一颤,有些迷惘地睁开了眼睛。如春正趴在床头,有些焦急地拍打着她的脸颊。“小姐,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你一直不停地哭,不停都流眼泪,奴婢怎么喊你,你都不醒。”
如春说着,忍不住地哽咽哭泣起来。她刚才,真的被吓住了。云鸾从床上坐起身来,她怔愣地环视着屋内四周。“刚刚那一切,只是一场梦?三姐她……她没出事?”
如春一怔,她连忙抬起衣袖擦了眼角的泪水。“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啊,三小姐她在永州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出事?”
“你是不是梦到三小姐,出了什么事啊?”
云鸾的心,咯噔一跳。她当即便掀开了被褥,吩咐如春,让她喊黑翼进来。谁知,如春还没出去传话。施隶便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县主,大事不好了,永州发生暴乱,云三小姐如今下落不明。”
云鸾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如春连忙抬手,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云鸾。“小姐,你可千万要冷静啊。”
云鸾紧紧地咬着牙关,重新坐了下来,她调整好了自己激动的情绪,这才红着眼睛看向施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施隶低垂眼帘,恭敬无比地回道。“根据驻扎在永州的探子回报,永州的那些盗匪,与城内的人里应外合,在深夜打开了城门。三小姐带领城内小部分的士兵殊死抵抗,谁知道,那永州的州官魏然,居然不战而降,当场就将永州兵符,交给了盗匪首领,俯首投降了。”
“三小姐被逼入绝境,由于兵力的悬殊,根本无法与那些盗匪抗衡。她带着那些士兵携着一部分百姓,逃出了永州。三小姐为了保护永州百姓,她选择断后,只带着几十个士兵,与那些盗匪周旋。而后,三小姐被盗匪逼得,跳入了永州外的镜湖,失去了踪迹。”
云鸾的脸色难看至极。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关于永州的情况,传入她的手中。永州是皇上赐予她的属地。可这属地,四面环山,山匪扎堆,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永州的土地面积虽然很大,可是地广人稀。由于山上的盗匪一直都没人能清理干净,所以这里的百姓,几十年来,从未有过安稳的日子。时不时地,就会遭受那山上盗匪的偷袭……永州的百姓,向朝廷求援。朝廷也派去了不少的官员,前往永州,剿灭盗匪。可每一次,那些官员都失败逃窜,离开永州。久而久之,就没官员,愿意去永州任职。永州成了一个,南储的一块心病。皇上当初封云鸾为县主,之所以拨永州给她,就是因为永州这个地方太乱,盗匪横行,根本无法管理制衡。所以,他才借此,丢了这么一个毒瘤给云鸾。永州如今的州官魏然,还是在三年前被逼着去永州任职的。正因为知道,永州难以掌控,云倾当初与周仝解除婚约后,才自告奋勇,前往永州,替云鸾清理山匪这个麻烦。谁知,自从云倾去了永州,即使拿着云鸾县主令牌,州官魏然也不愿配合,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将永州权柄交给云倾。这些日子,云倾一直在和魏然周旋,好不容易赢得了一些军心,打算逼迫魏然交接权利,那些山匪就打开了城门,闯入了永州。魏然没有半分犹豫,居然将兵符给了山匪。云鸾一刻都坐不住,她心里火急火燎,三姐绝对不能出事,否则,她一定要杀光永州的盗匪,让他们为三姐陪葬。云鸾动作极快地穿好衣服,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叮嘱施隶:“这件事,不准向外透露,尤其是将军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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