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的身边,还潜伏着二九兄派来的人……
一桩桩的事情,如果是发生在朋友之间,李寿有逾矩的嫌疑。比如派人手在她身边。
可若是换成情侣,李寿的种种行为便是无比的贴心。
“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唐宓回想过去,只觉得满心甜蜜。
脸,更红了。
唐宓伸手捂住双颊,在榻上打着滚儿:“原来,他竟这般喜欢我!”
……
京城,百忍堂李家。
“郎君,十八郎就是这么说的。”
书房里,一个小厮垂首站着,恭敬的回禀道。
“他看中了王家的小娘子?”
李其琛靠在凭几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姿态很是慵懒。
听了小厮的回禀,他悠闲的神情顿时收了起来,“安国公府?前骠骑将军的孙女儿?”
小厮回道:“正是。”
李其琛放下书,坐直了身子,眼底满是犹豫与担心。
小厮感受到李其琛的低气压,不敢随意说话。
“娘子来了!”
门外的小厮恭敬的行礼。
片刻后,一个三十左右的华服美妇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李其琛没有说话,只冲着美妇点了点头。
美妇将托盘放到小几上,然后对小厮说:“你下去吧。”
小厮抬眼去看李其琛。
李其琛微微颔首。
小厮这才躬身,“是。”
说罢,小厮规矩的退了出去。
美妇从托盘上端起一个茶盅递到李其琛的手上,“郎君,吃茶。”
李其琛接过茶盅,轻啜两口,低沉的情绪略略缓解了一些。
美妇察言观色,一边觑着李其琛的表情,一边柔声问道:“郎君,您怎么了?竟这般忧虑?”
李其琛向来都是如魏晋名士般洒脱,可似眼前这般愁眉紧锁,还是极少见到的。
“十八郎想成亲了,且已然有了心仪的对象。”李其琛想了想,还是跟妻子说道。
美妇,也就是李其琛的第二任妻子萧氏,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这是好事啊。十八郎今年都二十三岁了,早该议亲了呢。”
都怪这个老光棍,二十多岁了还不成亲,连累她的儿子也不能议亲。
萧氏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把李寿这个拖累弟弟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所以,这会儿一听他终于想成亲了,萧氏喜出望外,都忘了正常的思考。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只见她坐到李其琛身侧,略带担心的问:“莫非十八郎相中的小娘子有什么不妥?”
李其琛叹了口气,“寒门庶族。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李家甲等世家,上千年的传承,岂可辄婚非类?
萧氏瞪大了眼睛,“十八郎怎么这么糊涂?”
虽然几年前的对赌事件,让李寿将京城的世家得罪了个遍,但他是李家子,仍是世家这个圈子里的人。
既是世家,那就要遵守自家的规定。
这些年,世家开始呈现出颓势,有些末等或是没落的世家,也不再讲究姓氏,频频跟寒门结亲。
有的甚至在“卖婚”。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更多的世家,依然紧守规矩。
李家便是其中之一。
“唉,这孩子——”对于这个没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长子,李其琛更多的是愧疚与无奈。
“郎君,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不能任由十八郎胡来啊。”
萧氏倒不是多关心李寿,而是在担心自家儿子。
你想啊,李寿身为嫡长子,他娶的妻子若是出身太低,势必会影响他的弟弟们。
也就是萧氏所出的两个儿子。
李寿结亲寒门,那么萧氏的两个弟弟将很难娶到身份对等的世家女。
毕竟,没有哪个世家的家长愿意自家小娘子在一个寒门出身的长嫂手底下讨生活。
“确实不是小事,”李其琛放下茶盏,伸手捏了捏鼻梁,“偏偏当年阿爹答应了十八郎,他的婚事可以自主。”
而且,刚刚那小厮也说了,平阳已经同意了,正准备请圣人给十八郎做媒。
李家靠着科举,好不容易在新朝有了复兴的迹象,如果这时再得罪皇家,那么之前的努力极有可能会白费。
李其琛是长房长子,是李氏嫡支的继承人,自然要为整个家族考虑。
“婚事自主?”萧氏愣住了,她这是头一次听说。
李寿,竟这般厉害,能让家主放手他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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