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如清刚一点头,程大婶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婶娘!”许如清赶忙扶住程大婶,姜柟离得近,搭了把手。
两人一起扶着程大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死命的掐人中。
“令扬没有大碍,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昨晚被打伤,在我那还没治好伤,就要到处乱跑,我实在没法子了,就把他扎晕,现在还没醒!”
许如清大声说完,程大婶便睁开了眼,轻声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
见程大婶无事,许如清放下心,瞄了一眼姜柟:“呦,这不是咱们雨花巷的一枝花,姜柟吗?三年不见,你这又是生子,又是和离,过得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许家在雨花巷开了家医馆,父母都是医者,偏偏生了个女儿,从小在男人堆里混,这些年倒是知羞,安安心心做起医女。
姜柟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如清分明与谁都交好,却唯独讨厌她。
或许,她真的惹人生厌吧?
母亲病重之时,没少承许家的情,她曾半夜跪在医馆外,求许大夫救命,许大夫医者仁心,次次都会去。
许如清面上嫌弃,冷言冷语,但也从未曾向她讨要过诊金。
如今母亲已走,她不想与许如清起冲突。
“婶娘,我先走了,您照顾好令扬哥哥,我改日再来!”
姜柟领着谢述和姜珞离开,走到马车前,许如清追出来。
“喂!令扬因你伤成这样,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姜柟略一思忖,问,“如果需要,我可以付诊金。”
“好你个姜柟,嫁了人,财大气粗了?你既然和离了,就更应守好妇道,深更半夜找令扬出去能谈什么事?他二十三四的人了,还没娶妻呢,你成天令扬哥哥的叫,让这巷子里的姑娘......怎么嫁他啊?”
许如清一通吼,姜柟算是听明白了,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我什么意思?”许如清像是听懂,又像是听不懂。
姜柟笑意渐深:“我与他只是兄妹之谊,我找他问的都是衙门里的事,并无其他,你大可放心的嫁他!”
“谁......谁说要嫁他了?”
许如清神情一滞,看着姜柟一脸坏笑的登上马车,并不在意她的解释,她气得直跺脚。
回到姜府,早朝归家的姜太尉一扫阴霾,满面春风得意。
“还是上郎有出息啊,得皇上太子看重,年纪轻轻被任命为钦差大臣,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姜太尉看向姜淮,瞬间变脸,冷哼:“连生三女,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该纳妾就纳,再过几年,生不了了!到时候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姜淮跟缩头乌龟一样缩着脖子:“快了快了!”
“我已经在努力调养身体,马上就能生个跟上郎一样优秀的儿子,到时候兄弟一块入仕,成为姜家双雄!”李氏赶忙附和。
邹氏憋着一口气,没理李氏,反问姜太尉:“上郎呢?怎么不一块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