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昀也不再是当年,任谢瑾欺负的呆皇子,他走向谢瑾,微笑着轻轻拍掉了谢瑾肩上的微尘。
“二皇兄!皇位你要争,女人你也要同我争!会不会太贪心了!”
遮羞纸被撕开,赤裸裸的野心在深夜,被无限放大,吞噬掉本就凉薄的血脉之情。
谢瑾被愤怒焚烧,紧咬牙关,想大声怒喊,那本来都是我的,皇位,姜柟都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可临到嘴边,只是淡淡的笑道:“殿下多虑,柟儿是我的人,我会照顾好,不劳殿下费心!”
“你的人?”谢昀低笑出声,眸子散着微光,靠近谢瑾耳语道,“你不在帝京的时候,姜柟已经跟我好过了,她说她喜欢的是我,从小就喜欢我!我誓在必得,你怎么跟我争?”
谢瑾闭了眼,面色铁青,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脑海中已经无数次将谢昀打得血肉模糊,他强忍住心神。
“太子殿下早些回宫休息,祝好梦!”
谢瑾不打算与谢昀争论,冷淡的说完,转身就走。
秦王府,雪狼谷。
姜柟沐浴完,走进内室,亲吻了下已经熟睡的谢述的额头,披上外衫,走到院子的空地上。
木桩子旁,摆了一张木制小矮桌,顾芸白和谢瑾喝酒划拳,笑声不断。
“柟儿,快来!你比我早走,怎么来得比我还晚?”顾芸白招呼着姜柟坐。
“我到庄子上的时候,太子他们已经在那了,就没敢打草惊蛇,一直等你们走了,我才去捞魏泽!”顾芸白解释。
“你是不知道,他从猪栏里被捞出来,那浑身臭的呀,我到现在都想吐!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送他回家了!”顾芸白自顾自话,哈哈大笑。
“好了!难得我们三人聚在一起!不谈外人!”谢瑾面带笑意,给姜柟倒了一杯酒,“上回柟儿受伤不便饮酒,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好!”顾芸白大声附和。
三人举杯,将杯中酒饮尽。
“想当年,也是在这府里,大人坐一桌,我们坐一桌,一转眼,大人们都没了……”谢瑾低低叹息。
前一秒顾芸白脸上还挂着笑,这一秒便垮了脸,安慰谢瑾:“王爷,我们伤心没有用!要让别人也伤心,我们之所以活着,都是为了给他们报仇,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是啊,转眼已成往事,王爷,咱们都得向前看!”
闻言,谢瑾抬眼看向姜柟,她眼波流转,不施粉黛,难得没有梳妇人发髻,如少女一般散着长发。
干净如初绽放的花蕊。
谢瑾轻声问:“柟儿,你和离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先把述儿养大,其他的以后再说吧!”姜柟低下头,没有把向姜媛报仇的事告诉谢瑾。
她怕被人以关爱之名,刨根究底的询问。
因为很多伤害,实在没法对人说。
“你既然那么恨姜家,就不要再回去!如果也不打算嫁人,就跟芸白一样,一直住我府上吧!”
“是啊!那姜家不回也罢,咱姐俩一块白头到老!”顾芸白哈哈笑道,伸手搂住姜柟的肩,将她拉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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