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好了,就这个适合皇后娘娘,除了贵,没毛病,陈大人别不舍得!”
话落,姜柟准备打道回府,转身的一瞬,整个人僵住。
古董店外有一人杵在门口,阳光稀稀落落的照射而下,那人双睫纤长,在眼睑处打下厚厚的阴影。
陈宴礼示意老板,将送子玉观音打包送到陈国公府。
走出来一看,脸色大变,忙拱手行礼:“太子殿下。”
谢昀冷哼:“我当是为什么放我鸽子,原来是陪男人挑送子观音来了?你可真孝顺!”
姜柟目光如刀,越过谢昀,落在叮咚身上,叮咚垂头,哆嗦着不敢说话。
谁懂啊?
她一个怨种小丫鬟,到东宫报个信,惹得太子勃然大怒,宗越对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太子要寻姜柟算账,她哪里拦得住?
“殿下误会。”陈宴礼心里微讶,认真解释道,“姜夫人陪同下官,是为皇后娘娘挑选寿礼。”
“没问你话!”谢昀瞪了一眼陈宴礼,“你们很熟吗?府上嬷嬷不懂备礼还是怎么的?非要个陌生女人帮你挑?挑的什么乱七八糟?你觉得我母后还能生吗?”
“还有你,姜柟,我有没有说过,你若不来,过时不候!你别再来求我!”
说完,谢昀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原来你约的是太子殿下,不是秦王,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们都误会你了!得罪太子,恐怕不好善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宴礼脸上没有笑意,但语境中,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谢昀此人,向来温吞有礼,身份尊贵,却从不摆东宫太子的架子,在朝中威望不见得,但人缘极好,极少有人见他生气。
这般当街叉腰怒骂女子,还是头一回见。
这个姜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姜柟快呕死了!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们两兄妹,我真的很谢谢你们!”姜柟咬牙切齿,赶紧追出去。
不知道谢昀怎么来去,像是坐了风火轮,她一出来便没瞧见他的身影,她叹息一声,抬步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夏末,申时的太阳散着暖橘的光,被炙烤了一整日大地,像一个炼丹的大火炉。
东宫门前空旷无垠,没有任何遮阴纳凉之地。
守门的羽林卫认识姜柟,见她在太阳底下晒得昏昏欲睡,好心上前提醒。
“姜夫人,太子殿下还未回宫,你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找?”
姜柟摇头:“多谢,我就在这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日落西山,姜柟等得汗湿衣襟,东宫撵轿才缓缓而来。
大老远,谢昀就看到姜柟站在东宫门口,她似乎等累了,闭着眼靠在朱红色的宫墙上休息。
美得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误入绯红的底画中,惹得守门的羽林卫争相偷瞄去看,一点规矩也没有。
谢昀坐直了背,直到撵轿入宫门,姜柟也没睁开眼。
撵轿又退出宫门,谢昀大声朝姜柟喊一声:“喂!我说了,你别来求我!我不会再管你!”
姜柟被惊醒,两眼爬满血丝,眼看着谢昀从眼前掠过,她不假思索的追过去,竟也没有羽林卫将她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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