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了啊?”
墨老爷从外面走进来,而在他身后的齐仲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来。
“相公,阿德在说一个庆元街上的说书人呢,说是厉害得紧!”
“是啊老爷”
“哦,原来如此,这两天出门办事我也听说了,说是城里来了个厉害的说书先生,齐.”
墨老爷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发现齐仲斌不在身边,回头一看,老相师站在门口故作镇定呢,不由也觉得有些好笑。
墨老爷走出门去对着老相师道。
“齐师傅,外面多冷啊,请进吧!”
“呃,那好!”
在别的地方的高门大府上,齐仲斌说不定还要摆谱呢,但在墨家,他不能说谨小慎微,也是尽量小心。
不想给墨家人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齐仲斌一进来,墨夫人站起来向他行礼。
“是齐师傅啊,快请坐!”
老夫人也是向着齐仲斌,后者拱手连连致谢,然后在另一侧的桌边坐下。
这大户人家确实会享受,哪怕开了扇门,里面也是温暖如春。
自打那天的梦之后,墨家人虽然并未对外透露,可对这老相师的态度肯定是好了不少。
就是称呼上也叫得更亲近一些,当然,齐仲斌知道这也只是一种叫法,并不是说就已经代子拜师了。
“齐先生,您给的安神符确实有效,近日睡觉都踏实多了,看看婉容今日气色如何?彩莲,倒茶。”
老夫人笑呵呵地说着,并让彩莲给齐仲斌倒茶。
“老夫人客气了!墨夫人面色红润,孕吐不过是胎气显化,过人之资自然也受过人之罪,过一段时间便好了。”
“老夫人、老爷、夫人,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家丁阿德待着觉得尴尬,便这么问了一声。
“去吧。”
“呐,拿去倒茅房,记得洗一洗。”
彩莲顺手就将痰盂递给家丁阿德,后者咧了咧嘴接了过来。
这里痰盂不止一个,吐了东西的自然要快点处理掉。
等家丁一走,墨夫人便向着墨老爷和老夫人央求起来。
“母亲,相公,我也想去听书,阿德说那说书的讲得比唱大戏还精彩,我想去听一听,见识一下!”
听到这话,墨老爷和老夫人还没说话呢,齐仲斌就急着开口了。
“墨夫人不可啊,您这几天胎气起来了,正是人虚弱的时候,最好不要出门露面啊!还是忍一忍吧!”
墨老爷却笑了。
“这又有何难处呢,过两天我便将那说书先生请来府上,单独为我墨府说一段书便是了,也让府上上下的人都一起听听!”
好家伙,忘了这茬,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齐仲斌也不好说什么了。
“太好了,这样大家都能听书了!”
彩莲拍着手叫了起来。
另一边的家丁阿德端着痰盂到了茅房,却见到有农人来收粪水。
阿德顺手把呕吐物倒粪桶里就走了。
墨家粪水肥力足,而且都免费送人的,收粪水的农人来的可勤了,生怕被人抢了。
这不,农人碰上墨府的人连连恭贺墨夫人有喜,还被管事的封了一个小红包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粪车载着粪桶离开墨府又出了城外,暂时存放在山坟野地边的粪池。
等过阵子处理一下,春耕前就能用来沤肥田地。
做完这些,累了一天的老农擦着汗在夕阳的余辉中回家了。
只是当太阳落山之后,没了天阳之火干扰,在常人视线之外,粪池中隐约有一股同污秽格格不入的气息,开始变得显眼起来。
这天晚上,北风呼啸,显得十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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