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刚才更是频频皱眉看向屋子,不由让人有些心慌。
易书元面色严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不能明言,不可细讲,但念你们孝顺,我便多说一句,守灵之时,务必三子三女皆至,灵堂不得喧哗,不得放野狗野猫入内,切记.”
“不可放声大哭,不可相互争吵惊扰尸身,守灵之后择日下葬便没事了,定能福佑子孙!”
这说得煞有其事,说话的时候还作出掐指状,明显根本不是普通人啊。
而且易书元此刻声融怪异,那低沉的声线带给众人一种紧张和淡淡的恐惧,听得人背后起鸡皮疙瘩。
“敢问,呃敢问法师名号是”
“鄙人易道子,山野散人一个,今日我所说的莫要忘了,切记切记,勿要喧哗,在下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完,易书元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余家院内一众忐忑不安面面相觑。
易书元板着个脸快步离去,等走到刚刚遇见老汉的那条坊间小道外,一张严肃的脸再也绷不住了,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人才死的时候,哪怕魂已经走了,但耳边的声音还是能听到一些。
余老伯啊余老伯,这几天你灵堂上肯定是十分清净的!
而余家子女就算有可能还去请人问问,但这种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左右也就几天而已。
“唉这余老伯,或许去的不是阴司吧”
易书元此刻心有所感,看向了城中土地庙的方向,但他也并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如这种新死之魂,也有好几种可能,说不准就是哪位曾经的高人转世。
只不过到了转世这一步,即便能有曾经记忆,他也不再是他了,那曾经记忆也如所阅书籍,也只有特别深刻的一些才会有所共鸣,有一些因果。
除非胎中没有迷失,可这样的几率十分迷茫,就连娃娃晕染乾坤之墨,也终究还是迷失胎中了。
但也好过彻底消亡不是么。
余老伯,或许以后我们还会相见的!
带着这种思绪,易书元面带微笑,脚步轻快地出了这一片居民坊,沿着城中大道向着城郊方向走去。
到庆元街的时候发现庆元茶楼中有人在说书,也是有不少茶客在听着,只是再无了此前闻名而来堵起街道的盛况。
楼内的人和掌柜的显然都没注意到易书元路过,他也没有进去打搅人家的打算,等以后再来说书的时候再说吧。
城郊的老宅处,易书元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就是将一些铺盖枕头等物收了起来,将自己买的一些碗碟筷子也收走,再施法将屋内屋外的灰尘全都扫去。
一切收拾妥当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易书元关好本就没有锁的门,出来在院中左右瞧了几眼,再看向四周荒郊。
“夏天的时候,萤火如海,还是很漂亮的.”
易书元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但到了此刻,心中也不由有些其他念头。
等过些年若此处没有什么变化,或许可以从余老汉的后人手里把这一块地买下来。
“倒时候弄个牌匾挂门头,就叫.萤海居?嘿,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