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也已经出现在易书元身边,以龙族的高傲,他原本对眼前之人嗤之以鼻,刚刚那一幕虽让他也有所感触,但依然不算有多大改观。
“哼,这算是朝闻道夕可死么?”
“当然不算,纵是有仙机,这么死了也不值得,纸面寄托的希望,若遇上和他一样的人,怕是也福祸难定。”
divcss="contentadv"说话间,易书元一挥手,桌上的血书已经悬浮而起,飞到了他手中。
男子的身体上并未飘出灵体,好似随着他的死去,灵魂也已经枯竭。
但在男子气息彻底消散时,易书元手中血书之上的文字竟然隐隐亮起灵光,与男子的气数有几分相近,也让易书元和江郎都皱眉看向纸张。
纸张上的气数又和男子临死前的柔和有很大不同,而因为默写错误,纸张上的内容其实和真正的《身涛化仙诀》也有一定程度的不同。
石生也跳入了船中,他走到桌边抬头看向男子,对方眼角血与泪都有,最终虽死不瞑目,眼神却显得柔和,明明之前得到仙书的时候笑得很狰狞的.
“江前辈若是没收走那本书,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江郎一听就咧了咧嘴。
“好小子,你是说我害死了他咯?”
“没有没有.”
石生赶紧摆手,赶忙躲到了师父身边。
易书元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没有动船上的尸首,此刻再掐指一算,反而有些算不清了。
今夜的事情或许已经传了出去,这一波细作消失,定也会引起另一方的反应,真可谓是牵一发动全身。
虽然算不清,但易书元反而心中反而却明悟般清楚了。
“此事若是任由发展,怕是将成为我的一劫了”
喃喃之中,易书元回想江郎了却了昨日,却还生出了今日,若是没有了却昨日,或者今日不来此,此劫便成了定数!
若没有应变,算不算主动应劫,若此刻掐灭,劫又是不是就遁了?
若最终还是劫起,不知道是二十四劫中的哪一劫呢——
小河边,一个农家汉子远远跑来,看到了船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哪个挨千刀的解了缆绳,叫我好找!”
这是才造好不过半年的新船,也算是家里的重要财产,若是丢了可太让人心疼了。
男子跑到河边,也顾不上河水还显得有些凉,卷起裤腿,涉水一小段路,抓住飘在水上的缆绳后迅速上岸,在岸上拉着绳子把船拉向岸边。
只是等船到了岸边,男子往船里一望,顿时被吓得大叫。
“啊——死人了,死人了!”
船上多了一张桌子,有人坐毙在桌前,那人瞪大了眼睛,眼中流淌着血泪,仅仅接触一眼就让人明白定是已经死了!
“死人了,死人了”
男子吓得身子哆嗦,想了下,将缆绳固定在河边的小树上,然后狂奔着离去,六神无主之下,第一反应是去找村中长辈。
虽然那几年大灾也见过死人,但今天的情况显然是不同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看到有人死在自家船上,自然是被吓得不轻。
回到了村中,在村口就找到了一位正在和同辈下棋的族叔。
“将!嘿嘿,这一步看你怎么解!”
“这”
另一个老头还在思索,汉子就已经冲了过来,站在棋桌边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
“二叔,死死死死”
“哈哈哈哈哈,伱看,他都怂忱Фタ蓁浙被将死了!”
赢的老者指着男子二叔大笑,后者白了男子一眼后,懊恼地开始收拾棋盘。
“哎呀,再来一局!”
“死人啦——”
“村东头小河上,俺们家丢的那条小船里面,有个人死了——”
汉子终于叫出了声,也让两老头一惊。
一个外人死在村里,死相还这么凄凉,脸上手上以及桌上白纸上都是血,谁见了都头皮发麻。
村中族老一商量,说不定牵扯到什么不好的事呢,不能自己处理,必须报官,还得请法师来消灾./divc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