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兄长!”
老泪纵横的老者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守孝的兄弟。
“弘祖.兄长来晚了.”
兄弟两其实也已经好些年没有见面了,却没想到这一次再见竟然会是这样的场面。
远处的江面上楚航就这么看着这一幕,面对这一对儿子,他也感慨良多,有欣慰,也自觉略有一些亏欠,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已经将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孩子。
不说面对此刻的一幕,有时候楚航也能听到远方的哭泣声,那是不便来登州的大女儿的声音。
楚航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他都有意瞒着孩子们,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父亲,在隐瞒孩子方面他是很成功的,所以他的离去,对于孩子而言也显得如此突然。
虽不能时时现身陪伴在你们左右,但为父如今亦能庇护伱们平安!
为父,不曾离去!
“哗啦啦啦啦”
天空落下雨点,大通河畔又毫无征兆地下起了雨。
“下雨了,兄长,我们去草庐避雨!莫要淋雨害病了”“好!”
那边墓冢前的兄弟两人也终于是避雨离去,一阵奔跑之后入了搭建的草庐之中。
“唉,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啊.”
两兄弟说话间拍打着身上的衣衫,不过也是这时候,兄弟两也忽然发现了一件怪事,拍打了几下就都停下了。
“兄长.”
楚弘祖这么说了一句,而楚宏胜则接了下去。
“怎么我们身上都没雨啊”
兄弟两在雨中站了一小会,此后又在雨中跑了一段路,虽然说淋得不算多,可也不至于衣衫干爽如斯,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湿。
两人看向屋外的墓冢,也看向那条江水滚滚流淌的大通河,或许冥冥之中是父亲在天之灵在护着他们。
大通河流域两道十数州的人说,父亲虽故去,却会为神庇护百姓,若真是如此就好了——
登州城外真君庙前,易书元已经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只不过易书元也没有入真君庙中,而是在真君庙外摆开桌椅,凭借一把折扇一方抚尺,声情并茂地讲起了《楚公传》。
可是把前来上香敬神或者已经祈愿出来的香客们给迷住了,自然是很快就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人。
这会老人、孩童、妇孺、书生都在一旁听着,就连替人解签算命的相师也都跑了过来,坐着自己的小马扎占据有利位置听书。
这么做显然是很值得的,不只是因为这位说书先生来这里擅长口技变化,才一开腔就技惊四座。
更是因为《楚公传》已经被朝廷列为禁书,本来有传颂天下趋势的好故事,现在少有说书先生敢讲了。
为什么说是少有呢?因为这里毕竟是岭东,多少还是有些说书人甚至只是书生之流的,会偷偷在私下讲讲,会偷偷保存《楚公传》的手抄本。
只是今天来上香的人谁都没想到,竟然有胆大包天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真君庙前面摆开架势讲《楚公传》了!
那作为登州人,自然是要.
捧捧场!
这一捧场,听书人就都知道,自己碰到宝了!
听说《楚公传》是一位说书奇人所作,原版《楚公传》听者犹若被带入书中,今日只听了开头一段书,很多人就意识到,城里那些人不能和这位说书先生的本事同日而语,这段书绝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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