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县衙的环境也在变化,在血液之中渐渐变成了一座相对简陋的屋舍,熟悉中带给关新瑞一种恐惧感。
这里,这里.
“相公.你是高中归来了么?”
关新瑞听到声音如坠冰窟,整个人僵立当场,颤抖着想要转身,但梦中的身体却一下子动弹起来特别困难,明明站着却有种仿佛躺着的感觉,想要迈步逃跑,脚步却十分沉重难控制。
“相公.你说过的”
一只苍白的手伸到了关新瑞肩膀上,又渐渐挽住他的脖子,指甲上不断有血液渗出来
“相公.”
关新瑞浑身颤抖起来.
床榻上,关新瑞浑身一抖,在“啊”的一声惊呼中终于是醒了过来。
“嗬,嗬,嗬,嗬”
关新瑞身体依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虽然已经醒了,但脸色也十分苍白,仿佛神魂牵连着梦境,看向黑暗中的一切都惊恐不已。
明明身上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但还是舍不得掀开被子,反而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是梦,是梦,只是一场梦
县衙官署花园之中,已经变回原身的易书元独自坐在这里,一只白瓷杯,一壶细颈酒,自饮自酌,品尝着大蟾王赠送的佳酿。
只是一场梦么?
易书元捏着酒杯送到嘴边,品尝一下之后将酒一饮而尽,酒水入喉,酒味弥漫的同一时刻,心中推算随酒而动。
方才略感这县令梦境余韵,此刻有关这海玉县令的一些事在易书元心头也逐渐明晰。
此人原本是卓远郡一名寒门子弟,家道中落多年,寒窗苦读期望考取功名,原本在家乡也已经有了家室,妻子其貌不扬却胜在贤惠,几乎是独自撑起了那个家。
后来关新瑞果然金榜题名,而且名次还不低,但朝中无人脉,最终没能留在京城,而是外放为一方县令,虽如此,却也是在海玉县这个还算不错的地方。
上任之初受到了海玉县当地乡绅的热烈欢迎,更是送上了足够的敬意。
本县刘员外原是朝中大臣,告老还乡回到海玉县,觉得县令一表人才,对其十分中意,而他家中还有一个年岁已经偏大的待嫁小女
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而直到这一刻,关新瑞才终于又回想起家乡的“糟糠之妻”!
易书元微微皱眉,又倒了一杯酒,酒水入喉,脑海中似乎又呈现出一种画面。
本是一纸休书,后来又觉不保险,做出更多的事情,直至最后一不做二不休.
孽障一個!
易书元放下酒杯,侧颜看向一处,正是那海玉县令的卧房所在。
从刚才开始,易书元就已经察觉到一股淡淡的怨气滋生,但这怨似有源头,滋生的怨气却来得十分诡异,显然也和那鳞片有关。
而且经过刚才的一场噩梦,易书元能察觉出那股怨气虽然还处于一种若有若无的状态,但明显变强了。
易书元推衍乾坤变化,对这种感觉异常敏感,这很有种化虚为实的感觉!
不远处的屋顶上,瓦片之间似乎有一阵极其细微的响动。
易书元扫了那边一眼并没有任何起身的想法,又是那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折返回了县衙。
此人凭借着武功高强,再一次来到这里,到了海玉县令的书房,甚至进去找了一番,随后又去了那县令的卧房,不过他去的时候,关新瑞已经被噩梦惊醒,这会都已经点燃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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