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谬赞了,老臣何德何能!”
“呵呵,上柱国无须过谦,放眼战国七雄,堪为上柱国对手者,唯秦国司马错耳!”熊槐送上一个马屁。
熊槐伸手示意,两人又重新落座,昭阳满面红光。
南芷飘然上前为两人斟满茶水,又悄然退去。
“上柱国,我们继续分析。既然秦国最大的对手是齐、楚,那么问题来了,秦国既然要一统华夏,他该怎么办呢?”熊槐眼神炯炯地望着昭阳。
“自然是先削弱齐、楚两国!”
“上柱国以为,单凭秦国一国之力能削弱齐、楚两国吗?”
“自然不能!除非…”昭阳瞪大了眼睛,“除非秦国联合他国来同时对抗齐、楚。是了!联合秦国最好的选择是联合魏、韩!”
昭阳啪地一掌拍在案上,茶水四溅。
“老臣失礼,太子赎罪!”昭阳急忙拱手赔罪。
“无妨,无妨!熊槐非是在意礼数之人。”熊槐微微一笑接着问道:“韩、魏会心甘情愿为秦国驱使吗?”
“自然不会!所以秦国会不断地攻打韩、魏两国,直到两国屈服为止!”到了这个时候,昭阳也明白了熊槐的心思。他心下骇然,太子对列国形势竟把握地如此精准!
仔细一想,自己竟一直在顺着太子的思路走。这么说自己方才说的这些话全在太子算计之中?
昭阳抬起头,眼神震惊地看着笑盈盈地太子,只觉越发看不清眼前人了。
“上柱国好见识,熊槐受教了!”熊槐微微拱手,“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张仪一定是向秦王献上了挟韩、魏以制齐、楚的策略,这个策略符合秦国的利益,秦王也一定会重用他。”
“好一个挟韩、魏以制齐、楚!只此一句,太子便可名列纵横大家!”昭阳两眼放光。
熊槐心虚地笑了笑,这可不是他创的,这原本就是张仪说的。
他只是盗用了而已。
“上柱国,现在我们回到陉山上来。父王病逝,北境必然军心涣散,魏军一直与我军在陉山对峙,必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张仪必然不会放过这个让魏、楚矛盾加深的机会。”
“但是,魏军与秦军还在交战呢,难不成秦军还能停战不成?”
“为什么不可以呢?”说了这么多话,熊槐嗓子有点干,他灌了一大口茶,眼神却一直平视昭阳,“说不定张仪为了让魏国攻楚,还会出兵助魏呢!”
“怎么可能!”若说秦、魏停战还是有可能的,但要说秦出兵助魏,昭阳还是难以置信。
“哈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利益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上柱国敢不敢与我一赌,就赌秦国会不会出兵助魏?”熊槐颇有自信地笑着。
“有何不敢!”昭阳也被熊槐激起了斗志,“太子赌什么?”
熊槐起身,躬身,拱手,脸色肃穆,缓缓道:“就赌上柱国举全族之力助我!”
“好!若是老臣侥幸赢了呢?”昭阳起身与熊槐对视,丝毫不让。
“哈哈,若是上柱国赢了,那就是我高看张仪了,上柱国想要什么只管提便是。只是这样的秦国又有何惧!左右都是我赢,上柱国是也不是?”
“哈哈哈哈!”昭阳面向北方拱手,“大王,楚国霸业有望了,你安心吧!”
“上柱国以为该如何处理陉山之危?”专业的事情熊槐认为还是要咨询一下专业人士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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