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前段时间才招人建了作坊,这儿又弄出个新衙门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府衙要搬迁到城北来,荒芜杂乱的城北凭哪点被谦王看中?
如此荒废之地竟然能被天潢贵胄看中,究竟是风水好还是风水好?
这消息一经传出,更有嗅觉灵敏的商人似乎嗅到了铜钱的味道,在新府衙动工后便迅速的跑到衙门找主薄购买城北的荒地。
主薄一听这些人来此的目的,不由地摇头,“城北的荒地早就被人买下,你们来迟了。”
商户们震惊,“谁人先我们一步?既然将城北的荒地全买下来了,这是不想让其他人跟着喝汤啊!简直岂有此理!”
商户们抱怨的抱怨,有些不甘心的又问:“这人是谁?他买下城北,这么多地一个人也用不完,您帮我们问下他地皮转让吗?”
主薄受了人的嘱托,便笑眯眯地道:“她留了话,暂时没有转让的意愿,等想转让时会通知我们,到时我再通知大家,你们看可好?”
不好又能怎样?
他们连买下地皮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主薄身上,只希望到时他能及时的通知到他们。
再说空地上的男人们听了管事的话,便争先恐后地排队报名,生怕迟了名额满了不招他们。
如果不能报名,那损失可是一大笔银子。一旦报名成功,那接下来的几个月基本有了固定工作,至少今年全家的生活补贴可以全部赚回来。
这位管事便是王府的管家曾严。
曾严带着帮忙登记的管事被男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特别是在炎热的午后,在外面煎熬了一天的男人们,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如此反复可想而知那股汗臭味有多浓郁。
曾严被熏得脸色都变了,大声喊道,让大家排队别挤,别急,只要有手艺有力气就一定会要。
可大家被固定工作迷失了理智,哪管他在那儿叫嚣,他们心里担心关心的只有这份工作。
曾严被阵阵传来的汗臭味熏得几欲作呕!
夏婧近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关心钢铁冶炼技术。
生铁想冶炼成钢,炉中温度至少要达到一千七百度到两千度,要达到如此高的温度,传统的烧木柴肯定是达不到的。
为了冶炼出好钢,她不惜人力财力,派人到南岭山脉中寻找煤矿,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一处,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地区。
此地区的煤矿,地下储存量惊人,若专供岭南,地底下的煤炭可以供大家烧个几十上百年不成问题。
通过几天的试验,终于冶炼出她满意的钢材。
等这事告一段落,夏婧才有精力注意周边的事情。
这不,也是凑巧,这日难得有闲暇时间,她又来到作坊,一下马车就发现了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
一问之下,叶飞告诉她:“王妃,王爷决定搬迁府衙,如今正在施工的那边工地便是新府衙工地。”
夏婧错愕,“王爷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前几日。”叶飞挠了下鼻子,后面的问题他不方便回答,主子夫妻俩的事情他们作为下属少掺和。
夏婧了然地点了点头,沉默地上了马车。
等马车回了王府,在经过花园时,在林荫道上遇到趁着太阳落山前在花园锻炼的谦王。
她在经过他身旁时停下了脚步。
谦王大汗淋漓,注意到旁边有人经过,他一边擦汗一边转头看了过去。
没想到是夏婧,他微愣了一下。
只是这片刻时间,就见夏婧开口问道:“你舍得出银子?”
“啊?”
谦王被没头没尾的话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夏婧见他愣神,便解释了一句,“我问你建新府衙,你怎么舍得花银子?”
听了这话,谦王心里跟着心疼一下,但面上傲娇的很,他冷哼一声,“王妃这话是何意?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本王就是如此吝啬之人?你未免太小看你夫君我了!”
夏婧可不惯着他,当面对他翻了个白眼,话头上都想着占便宜,强调他们是夫妻?可她又没得健忘症!
谦王看她表情,笑着问道:“怎么,你不相信本王?”
夏婧当然不相信他,狐疑地打量他,“你最近是不是又得了新的财源或发现了新的财路?要不然凭你铁公鸡属性,真不可能舍得花一大笔银子修建新衙门。”
谦王听了这话,显然生气想爆粗口,狗眼看人低!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别总用老眼光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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