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少爷指定是不能回家的。但要给府里的诸位亲眷送礼物,礼物需要提前运走。
九宝示意大丫鬟们和其他小厮们放下箱笼就先退下,在外等候。
他和十安静等在一旁,不敢打扰少爷看书,要等书放下,才能说话。
可少爷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十安翘翘脚偷瞄少爷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专注:抱朴子?!
看到《抱朴子》,十安就想起许田芯,以及自己后面正夹的药栓。
是的,他发现菊儿爽太好使了,但之前由于太大太干,过分使力就撕裂了,又买了些菊花蜜。
不过,他现在用的没花银钱,订购的还要过段日子交付。
许姑娘随手就掏出一小罐白送给他,想让他帮忙再送送其他将领。好以证清白她的药好使。
还说她的医术,和她一拉线就能跑,山坡房子全都炸没了,一样优秀。你们常年骑马的人,不要年少不知道她的好,错把那些头发稀少的老郎中当个宝。
当然了,许田芯自知:她的头发也不多,再配瘦弱身材穿黑衣服像树成精,好像练过九阴真经。
而十安后面疼啊,着急,就应了帮忙「送礼」。
然后他就看到,许田芯当即打开一个大包袱,里面装好几十罐。
不是,这玩意儿随身带吗?
十安不知道的是,他这还算是好的。
当贾莱笑呵呵和许田芯正儿八经谈生意时,布一掀开,许田芯脑袋没了,只剩个大号的泥屁股杵在跟前儿,给贾莱吓一跳。
许田芯从「泥屁股」后面露出脑袋瓜,她在这呢。
然后贾莱就被迫上了一堂菊花残的课。
听得贾莱坐立不安,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记得稀里糊涂地说:「那就都要吧,都要……」娃背这么个玩意儿出门也不容易。
而此时,十安就突然想起后面上的药。
在忙碌时,忘记药栓也就那样了,现在想了起来,总觉得好像还没有化开,不得劲儿,他不安地动了动。
这一动,霍允谦放下书,瞟他一眼:「你要说什么。」
啊?他没想说什么啊,他想抠抠,再往里面推推。
但不能说实话,这属于当值开小差。上次抢马桶,少爷还没收拾他呢。
十安瞟眼合上的书籍,突然灵机一动道:「少爷,您怎么不送给许姑娘几字劝告呢。」
「什么劝告?」霍允谦接过九宝递来的礼品目录。
「就是不能炼丹,史书为证,压根儿就没有长生不老。有那空闲琢磨那些没用的,不如再鼓捣鼓捣别的。」
十安心想:那都是骗人的,说句惹祸的话,以史为证,多少皇上就死在
丹药上面。而许姑娘聪慧,无人否认。可她也年幼,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需要有本事更有说服力的人引领,以免误入歧途做梦长生不老。
霍允谦忽然笑了。
笑得九宝和十安都是一愣。
因为少爷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还是轻声地笑。
九宝觉得,他不在的这段日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奇妙的事情。
今晚,霍允谦比较有兴致也就多说了两句。
他站起身一边看装满箱笼的礼物,一边随口说道:「宠爱她,才能管她。养她,才能指挥得动她。我一没宠爱,二没养她,她凭什么要听我的?」
别看他在心里没少吐槽许田芯,但那是不能对任何人道出口的。
要是让他说出来去品头论足,霍允谦觉得自己还真没有那个资格。
虽然此时想起许田芯,他又想在心里吐槽了。
像别的姑娘家,甭管做什么都会时刻注意形象。
有妍资俏丽风;有气质幽兰风;有闭月羞颜风。
再看许田芯,尤其是在第二场粉尘爆炸时。
上,头盔护脑;下,面罩遮脸;她是把脸挡得密不透风。
似乎她那根用筷子做的发簪跑丢了,还头发四散炸毛迎风。烧得一身的大小窟窿眼儿,出现在他铜镜里的模样……乞丐风。
好不容易习惯她的不修边幅,只隔一日又换一种新丑法。
槽点很多。但还是那句话,这就是许田芯原本的模样,凭什么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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