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
反应过来后,方平和刘东阳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诧。
与此同时,女帝眼中却是陡然闪过一抹喜色。
看着陆晨身上连他本人都没注意到的变化,就好像她那因为入帝王之道而极难突破的修为,突然晋升了好几个境界一般。
陆晨没有注意到那些大人物们异样的目光,眼中只有弹劾他才认下不久的门生的叶晟,继续沉声道:
“为何百姓水深火热的时候他们视而不见,而有人站出来为百姓做事的时候,他们就愿意站出来,慷慨解囊,揭发为百姓做事的人?他们的义是什么?又高在哪里?”
面对陆晨愈发强劲有力的质问,看着他身上若隐若现的金色流光,叶晟原本自信满满的眼神终于变了变。
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降了一格。
“陆给事,不管怎么说,这些影像都是铁证,且不论提供这些影像的人如何,有何目的,方玉等代理县令在县内胡作非为都是事实,容不得丝毫狡辩,哪怕陆给事你说破天,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么。”
陆晨淡淡道:“在下请问,叶侍郎你如此言之凿凿,对各县之事仿佛亲身经历一般,是有做过深入调查吗?你了解那里的情况吗?知道那里的百姓需要什么,又该如何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地治理地方,让百姓安居乐业吗?了解过百姓对方玉他们的看法吗?”
听到陆晨左一句百姓,右一句百姓,叶晟不由有些气恼。
“本官公务繁忙,吏部上下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怎么可能有暇去禹州体察民情?”
陆晨冷笑着反问道:“也就是说,方玉他们为非作歹什么的,只是叶侍郎你根据几张目的存疑的留影符就作出的主观判断,对么?”叶晟怒道:“难道有如此铁证还不够定罪吗?”
“不够!”
陆晨大声反驳道:“谁知道将留影符交给叶侍郎你的人是何居心?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叶侍郎你没去过禹州,也没派人了解过那里的实际情况,对各县根本一窍不通,更不了解把留影符交给你的人的具体目的,朝廷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些人和叶侍郎你的一面之词而论罪?”
叶晟猛地挥袖:“你这是偏见!提供留影符的的确是当地大族,但他们可都是积善之家,在当地颇有名望,怎么可能会做出平白污蔑朝廷命官的下作之事?!”
“陆给事你定是因为官仓案被灭族的大族,而认为全天下的大族都是作恶多端的恶徒,这才在此强词夺理!”
“笑话!”
陆晨冷哼一声,毫不退让地道:“若在下对他们有偏见,当初在禹州时就把他们全部清理干净了,又岂会留他们到现在,而且叶侍郎你如此听信这些人的一面之词,难道就不是对方玉他们的偏见吗?!”
“他们本就是对圣贤之道一窍不通的武夫,而各地大族人才辈出,品学兼优、心怀天下且欲报答朝廷者甚众,此乃国之基石,老夫不相信他们,难道相信那些武夫吗?”
“巧了,本官在禹州时,就亲手宰了不少叶侍郎口中品学兼优的人才,莫非叶侍郎觉得他们不该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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