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尚贞,心机之深沉可怕,乃至于斯!
想到这里,陆潜心惊之余,不禁暗自庆幸。
幸好,他意外收到了季思瑜的阴魂,了解了事情经过。
幸好,他果断出手,抢先将此獠击杀!
如若不然,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实难预料。
如今,林尚贞本人虽然已死,但是他在生前所布下的后手,却未必没有人会继承和使用。
对方的手段诡异莫测,看样子,如今不得不冒一点风险了。
想到这里,陆潜对小凤说道:“小凤,立刻去收拾贴身的东西,随时准备好立刻。”
小凤闻言一惊,道:“潜哥,出了什么……”
“莫要多问。”
陆潜说着,摸出一张蜂鸟,放飞出去,然后转身回屋,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随后,他的视角,便切换到了蜂鸟身上。
城内的夜,分外寂静。
间或里,可以看到三五成群、或者只身孤影的阴魂,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晃悠着。
陆潜来到定河洲,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很短了。
人人都说,喜神是他的邻居。可是时至今日,他居然从未跟自己这位紧邻谋过面。
蜂鸟飞行迅捷,跨过运河,直奔林尚贞的家而去。
既然此事是林尚贞预先做下的,陆潜要搜索的第一个地点,自然就是他家。
林尚贞在定河洲已经做了五年县令,早已将妻子和子女都接了过来。
家中除了女主人外,还有一些侍奉的下人。
县令大人的宅院不算小,整个院子一片漆黑,只有少许两间屋子里亮着灯。
陆潜稍加犹豫,便直飞到后宅。
这里,有一间大屋,里面亮着灯。
窗棂上,还印着两道人影。
陆潜控制着飞鸟,绕屋一圈,最终倒挂在屋檐下,透过窗户纸上的一处细小的、极不起眼的破洞,向里看去。
房间里,此刻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穿一件大红斗篷,极为醒目。
她斗篷的帽子已经摘了下来,露出满头花白的头发。
看起来,像是一名老妪。
她背对着陆潜,以至于陆潜看不到她的面目。
此刻,她正站在一张桌子前,口中念念有词,正在摆弄桌上的一只不大的稻草人。
稻草人的身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纸符,像是一张被子一般,将稻草人的身体整个盖住了。
黄色的纸符上,沾染了点点的血迹。
红衣女掐了一个手诀,面对着稻草人,正在施法。
在她身侧,桌子的另外一边,站着一个年轻公子。
这名年轻公子,陆潜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
二十四五岁年纪,一张脸很白,五官也很周正。
正是西北五郡的巡按使大人。
对于此人,陆潜也并不算太陌生。他刚来定河洲的第一天,就曾见过他跟林尚贞在一起。
看来,自己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到正主了。
施法控住季思瑜阴魂、并向她提问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眼前这两人。
他们对县丞方乔年、对林尚贞死因的结案,显然并不认同,而且直接就将凶手锁定到了季思瑜的身上。
红衣女对着稻草人施法,经过良久,方才收手。
年轻公子、巡按使大人见状,皱起眉头,问道:“还是不行吗?”
红衣女摇了摇头,满头花白的长发,显得有些干枯。
巡按使疑惑地道:“刚刚不是已经通过她的血液找到了她的阴魂,怎么又会忽然间中断了呢?”
红衣女再度摇头,道:“她现在,是一只孤魂野鬼,身处的环境,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任何情况,咱们也很难揣测,在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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