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都是饭桶。”
大清早。
按照往常时间,这时候的孔县令应该刚躺下。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衙门内。
孔县令将自己卷在被子内,犹如西墨哥鸡肉卷一般咆哮着:“就在昨天晚上,你们老爷我受到了平安道刺客的刺杀,若不是我闪躲及时,你们就该给我烧纸了。”
骂完。
目光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了熊捕头身上:“熊捕头,你昨夜去哪了?”
“回大人的话。”
熊捕头磕磕巴巴的说着:“下官昨夜多饮了两杯...”赶忙低头:“下官知罪,有负大人的栽培。”
“抓,狠狠的抓,将所有捕快都放出去搜集平安道的消息,一点风吹草动也不要放过。”
孔县令虽然盛怒,却也知道熊捕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还要靠他制衡县丞与主簿二人:“你也去,不要忘了,你这总捕头是我提拔上来的。”
“是大人。”
熊捕头一边应命,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人,您说刺客乃平安道所为,这...”
“这什么这,这事还能有蹊跷吗?”孔县令将一支弩箭丢在地上:“箭上刻着字呢,若不是平安道的人,谁会在箭上刻平安二字,你真以为我喝糊涂了。”
“是,下官糊涂,大人英明。”
长官盛怒之下。
熊捕头知道是不是平安道的刺客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长官顺气。
这一口气要是顺不下来,自己与一众班房兄弟不知道要被怎么折腾。
呼啦啦。
上百衙役一窝蜂的出行,满大街的寻找线索去了。
与此同时。
杨氏医馆内。
“老板,生意兴隆啊。”
“兴隆什么,医者父母心,我宁可药架生尘,也不想每天来几百个病人。”
“哦,杨大夫很有善心啊。”
听到这话。
坐诊的小杨大夫微微抬头,入眼,来的是个年轻公子哥,身上穿金戴玉,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仆役。
“无善心者不学医,想要赚钱门路有很多,没必要盯着医门不放。”
小杨大夫回答的同时,伸手示意公子哥坐下来:“这位公子,看你气色不错,你得了什么病啊?”
“心病...”
公子哥叹息道:“我有个师兄,去年死在了林阴峡,死的好惨,中了十几刀,肠子流了一地,连句遗言都没交代就死了。”
小杨大夫低着头,在一张药方上写写画画:“林阴峡啊,我听说过这个地方,据说去年平安道的乱匪在这埋伏了官兵,又是飞石,又是陷阱,官府死了好多人。”
微微抬头:“敢问您师兄是?”
“我师兄复姓呼延,单名一个卓字。”
问诊的公子哥。
不,应该说是姜玄,一脸叹息的说道:“最近两天,我一直梦到师兄给我托梦,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满脸是血,哀求着我帮他报仇,一定要扫清平安道余孽。”
“哦...”
小杨大夫停下笔,很严肃的说道:“身病好医,心病难治,你的病很复杂,我看得多吃几计汤药才行。”
“是啊,难病需久医,最是急不得。”姜玄先点头,随后又摇头:“可我的心心急,不知道有没有快点的办法。”
小杨大夫摇头:“我医术浅薄,恐怕帮不到你了,要不你去北城的百草厅看看吧,那是泉江县最大的医馆。”
“不,你帮得到我,因为你是个好人,你收留了数百灾民不说,还每天都在门口施粥...”
姜玄用胳膊肘压在桌子上,以手撑着下巴:“杨大夫,你哪来那么多粮食,医馆有这么好赚吗,要不我不为师兄报仇了,留下跟你学医吧。”
“公子别开玩笑了。”
小杨大夫苦笑道:“医馆哪有那么赚钱,尤其是我开始为灾民义诊之后,每天都入不敷出...”
说着,伸手往左边指了指:“城东边,刘财主家的千金得了瘟病,是我给看好的,刘财主也是心悸吧,就想学我做做善事,现在呢,我施给灾民的粮食,其实都是刘财主的,这事衙门的熊爷也知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手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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