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姜玄想了又想:“其他人还好,杨大夫这个人,到现在我都觉得他有问题,因为他太干净了。”
说着。
姜玄沉思片刻,再道:“这样,你回到大牢去,告诉那些随杨大夫一同被抓的灾民,就说官府正在悬赏平安道,谁要是平安道的人,现在承认不但既往不咎,而且给两百两银子。
然后呢,你弄个单间,将这些人轮流带到单间审问,并将提供线索的奖励提高到五百两。
随后,挑几个看着胆子比较小的人放掉,再选一些人用大刑,一口咬定被上刑的这些人已经被举报为乱党了,看看能不能诈出点东西来。”
皇甫奇点头:“明白。”
傍晚。
大牢内。
“招,看你招不招。”
鞭子乱舞:“曹老四已经供出你了,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一阵大刑伺候。
“我要你说个名字给我听,我不为难你,跟曹老四一样,只说一个就行,你要是愿意说,我不但不为难你,而且还给你五百两的好处费,要是不说,我让你见祖宗。”
......
“如何?”
“大审了七个人,一个都没松口,嘴比石头都严。”
姜玄好奇:“连屈打成招,胡乱攀咬的都没有?”
“没有。”
皇甫奇一脸郁闷:“我也很奇怪,打成这样,人都糊涂了,换成我,我宁可随便报两个名字也要报平安,可这帮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铁打的一样,被打个半死还在硬撑,楞说自己是卖栗子的,会铁砂掌很正常,不认识什么平安道。”
姜玄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两个还好,七个都这样硬,恐怕咱们没抓错啊。”
顿了顿。
姜玄吩咐道:“你去县衙找熊捕头,就说刑具不够用,让他将县衙的刑具都搬到大牢来。”
说着,姜玄又告诫道:“你要让他亲看到,那些被上刑的人有多惨,并且让他知道,我们在让人相互攀咬,而且有几个人已经受不住大刑,马上就要开口了。”
皇甫奇满是疑问:“这是...”
姜玄开口:“杨大夫和住在医馆的一众灾民虽然被带了回来,可有人并不在其中,比如杨大夫的师妹与医馆的老账房。
杨大夫与这些灾民是平安道的人,他的师妹与老账房没理由不是吧,到时候...”
姜玄乐道:“有些人恐怕要狗急跳墙了,正好也被我们一网打尽。”
“师兄,以现有的情况来说,我们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可以断定,杨大夫与他收留的这帮人就是平安道乱党。
既如此,何不大刑伺候,料想这两三百号人中,不可能各个都是硬骨头,只要有一两个招的,就能把案子做成铁案,剩下一两只小杂鱼无伤大雅。”
皇甫奇直言道:“也没必要再浪费精力。”
姜玄摇头:“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去年宗门明明将平安道重创,为什么今年平安道会再次露头,就是因为绞的不干净。”
姜玄道:“我是山门弟子,这是我第一次为山门做事,一定要干干净净,我不想回到山上,明年再为平安道的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