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我们千万不能跟巨鹿国开战,一旦开战,邺国必输无疑。”
邺王一双眼睛在肥肉的挤兑下,细眯如缝,他懒声道:“他若是这么听话的人,便不会去福县了,如今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众臣吃惊:“不是陛下……将他撵至福县……呃,流放至边疆驻守的吗?”
邺国哈地一下笑了,他认真地问他们:“你认为可能吗?孤已经管不动他了。”
众臣一噎。
虽说是事实,但这么明晃晃地在朝堂上说出来,邺王你是不要面子了吗?
“他敢不听圣诏?!”言官愤然道。
邺王淡淡道:“他不造反,就已经是好事了。”
众臣再度被噎,只觉胸口那一股气都快要憋得爆炸了。
“臣、臣听说,上将军在福县娶了一名农女,这事户籍地已经落实,并上报至户部,不是作假。”一闲臣适时插开了话题。
正事一旦牵扯上宇文晟,那就是甭谈了,反正怎么谈,都耐他不得,除了一顿痛批、口诛笔伐,自嗨发泄,毫无卵用。
这事倒是插到邺王的痛点了,他不满的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他不肯娶盛安,却去娶一个什么农女,此事不作数,让户部立刻压下。”
“是。”
说到这,邺王忽然想起自己好久都没有见到盛安公主了,便询问起旁边内侍:“盛安呢?”
“……奴婢已有些时日不见公主了。”
“去宣她来见孤!”
“是。”
不多时,内侍一脸慌张地扑跪在地,汇报道:“陛下,盛安公主出宫了,她还留书一封,说是去福县找上将军去了。”
“糊涂!混帐!”
邺王气得直拍打着龙椅,肥胖的身躯震得一抖一抖的,他怒目挥手:“快,加派人手去将她找回来,然后传信给宇文晟,告诉他必须找到盛安!否则,他与那农女的婚事,休想孤会同意!”
福县长驯坡
蔚垚跟郑曲尺稍作介绍:“前面就是匠师们分划的场地,他们跟随军队,从事军器制作、织造、戎具等项的生产。”
“听说,他们都是邺国最顶尖的匠师?”
蔚垚见她一脸向往,显然信以为真了,但他却不得不自揭短板:“只是夸大罢了,他们的确比一般匠师要强些,但也算不上顶尖,更何况邺国的工匠本就逊色于其它国,只是我们手上一甲一盔,一兵一器,皆出自他们之手,也算尽力了。”
郑曲尺听完,问起:“包括之前你们攻打巨鹿国的那些器械吗?”
因为她听别人说,宇文晟能这么快攻破风谷沙城,这部分强势的器械功不可没。
蔚垚愣了一下,却没说具体,只道:“那些……不是他们做的,想知道什么,你可以去问将军,也可以自己去探索,但有些话却不该出自我口。”
不是?
那是哪里弄来的?
不会是……她脸色一变,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将嘴巴拉好拉链,决定不再做一个好奇的人了。
要知道,好奇害死猫。
前面规划了一大块空场地,用木栅栏围起,从门口一进去,就能看到空地上摆放着各种木器械的半成品,有拆了一半的器械,有一堆散架的木头,有人在一张长木桌上锯木头,有人在爬梯子搭建东西……总的来说,就是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史和通、牧高义!”
蔚垚朝里面吆喝一声,只见有两个年轻人回头,他们一见蔚垚,便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小跑过来:“蔚近卫官。”
“你们俩过来。”
“出什么事了?”
“我给你们送来个帮手,这是阿青,以后她就跟你们俩做事。”
他们闻言,看向郑曲尺。
“这小子是谁啊?”他们开玩笑地问道。
蔚垚却严肃地警告:“少打听,反正将人照顾好了。”
史和通跟牧高义顿时觉得这事情不简单,相互递了个眼神,就悄眯眯地打量起蔚垚身后那个青年。
章名一时手快打错了,(⊙o⊙)安分,变成安份了,但一上传就没法改了,咋整